這場戲演的太拙劣了,沒看一會功夫,沈聿就沒有了興趣。
“王義,關老板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我大老遠趕過來,你就讓我你跟女人吵架?”
“這是我們的家事,沈總應該早點就有這種覺悟了才對,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遲了。”
兩個男人相視了一眼,誰也沒有打算要讓誰。
麵前的這個男人所有的資料,沈聿已經在昨天晚上全部都拿到了手,看起來似乎有些手腕,不驕不燥很能隱忍。
在王家待了這麼久,似乎像黃牛一般永遠都在勤勤懇懇的耕種著,但背地裏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他的確每個月隻從王氏集團裏,拿走屬於自己最基本的薪水,就包括後來開公司的錢也是問王總借得,公司營利後,所有的錢,也都在第一時間,全部都被還了回去。
可是他帶走了公司的資源,從王義調來的大數據可以看的出來,很多離開了王氏的高管在兩年之後,全部都回到了他的公司。
至於理由,五花八門。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的家事,但凡我的合作夥伴稍微果斷一點,現在也輪不到我沒出頭處理這件事情。”
王義心裏有些膈應,或許就是因為性格的原因,他的優柔寡斷是最終導致父親被害的導、火索。
“他是我請來的客人,說到應該離開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有件事情阿姨你可能不大清楚。”
王義偶爾的回家,都是用哎哎來稱呼著她,突然這麼客氣的叫了一聲阿姨,王夫人心下一震,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還記得你曾經在爺爺麵前建議過讓我爸把所有的財產公證到我名下的事嗎?當時我爸拒絕了,說什麼這是對你們母子的不公平。”
男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
“你以為我爸傻?你們母子那麼大方,所有的財產全部都歸到了我的名下,你們這麼大方,我爸當然會成全你們。”
財產的確全部都公證到了他的名下,但也是他不久前還知道的消息,王總的屍體一直都被放在殯儀館。
王義是他唯一的兒子,原配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名媛,都知道這事情肯定有貓膩,大家明裏暗裏的都在幫著王義。
不然,王總的墳頭恐怕都開始有青草長出來了。
“你說什麼胡話呢,這些本來都是你的,給你也是理所應當的,我們母子從來都沒想想過要跟你搶。”
王夫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重要性,覺得事情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複雜。
“真的,連勝華府的股份我爸也給了我,大哥你當初說是借爸的,現在還給我了不算過分吧?”
律師帶給他的不止是遺囑,還有父親在臨死之前給他的一封信。
讀了之後,王義承認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活該。
可一想到這個跟自己吵了這麼多年倔強的男人,最後竟然還早自己一步走了人,莫名的覺得酸澀,哽咽著一夜沒有睡覺。
老頭子離開前的最後的一個願望,就是希望他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拿回來。
“什麼,你說什麼連勝華府,我有些聽不明白你的意思。”王夫人的臉色明顯難看了下來,朝著兒子求助的看一眼。
隻是這一眼,就暴露了她現在有多慌亂。
“不承認?好啊,沒關係,明天我就會大規模拋出股票,苦心經營這麼久,你真的甘心?”
王義在故意挑撥他們,父親的遺囑裏麵有提到過,雖然大部分都是猜測。
但看兩個人現在模棱兩可的態度,十有八九父親的猜測是沒有錯的。
“你要大規模的拋出是你的自由,隻是有句話要跟你說明白了,這個家我可以無欲無求,但是我媽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這麼多年做牛做馬,你不能把屬於她的那一份全部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