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染著一頭跟他身份相符的酒紅色頭發,金色的鈦鋼耳釘有些耀眼,許身邊一眾頭發花白的老頭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首都隻有這麼大,這些行業裏的泰鬥年輕時候幾乎都合作過,有些更是看著他長大的。
“孩子啊,你爺爺要是看到你現在這麼頹廢,他會難受的,怎麼折騰別人都行,你這個孩子怎麼想不明白,就想著折騰自己呢?”
根正苗紅的好苗子,如果當初沒有出那麼意外,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為老師了。
家庭背景紮實,總之這好孩子是毀了。
他放棄唱戲的頭兩年,每天都有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他家當說客,後來來的人多了,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就再沒人說了。
王義自己看來,這東西就是一個念想,反正老頭子也不指望他掙錢,他這輩子就要舒舒服服的花著他的錢。
不然等哪天他出了什麼意外突然沒了,所有的一切不就好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了?沒那麼容易。
“黃爺爺您就別說這話了,您看這兩年我聽的少了嗎?我爹不是能掙錢嗎?他不要我跟我媽了,我花他點錢又怎麼了。”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事說到底他們都是外人隻能提一提。
好在王義這孩子混是混,對他們這些老一輩的還算是尊重,有些話點到為止。
“你這孩子,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你黃爺爺。”
“哎,知道咯,我能有什麼困難。”王義拿出手機對著屏幕理了理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
場上依舊尷尬,沈聿一言不發,主持人沒有膽量再問,後台的人都不耐煩了起來。
突然嘩啦的一聲響,紅色的帷幕被扯了下來,厲夏雙手叉著腰,八月站在一堆被摔碎的花瓶碎片邊上。
工作人員趕緊把帷幕個拉了起來,費曼一看是自己老婆,二不說拉著鬱笙朝著後台女賓區衝了過去。
門口有醒目的提示牌:“男士免進。”
鬱笙進去之後,聽到了八月獨特的有些壓低的聲線,“你不過就是落落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你是真的把她當朋友嗎?她可是害死了你沈聿前妻的凶手,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
你的心裏到底在盤算著些什麼!”
八月一步一步朝著厲夏走近,盛氣淩人。
“我什麼時候害的人?八月小姐竟然知道那麼多的內幕,不妨跟我也解說解說,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害了人?怎麼害的人?”
鬱笙一出聲,八月猛的把頭轉了過來,眼神裏有些慌亂。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語氣依舊是咄咄逼人的質問。
“這裏是後台,節目單上有我的名字,來這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是我很好奇,八月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導演臨時拜托我加場表演,所以節目單上沒有出現我的名字。”
那位領導也算是金花獎的背後控製者之一,這年頭就沒有有錢還辦不了的事情。
“不要轉移話題,剛才八月小姐是在威脅我的朋友?”
看厲夏這麼生氣,剛才恐怕是沒少說她的壞話。
厲夏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有些人啊,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剛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剛好看到八月小姐跟君威得老總在說話,那態度,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一屋子站著的都是人精,很快就反應過來厲夏的話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