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的評委是不是跟沈聿是朋友?還是有眼疾,竟然能看上你了。”說著說著,皮特感受到有一陣寒光朝著自己臉上掃了過來。
自覺的閉上嘴巴,突然轉換了話鋒,眼神也有些諂媚了起來,“其實吧,你半路出家,有這樣的演技也還算可以了。”
巴拉巴拉的說了許多,鬱笙的臉色才算好了一點。
“今天怎麼讓你來接我了?不是說你跟費曼一個人管我一個月嗎?”
平常皮特很少出現,費曼又要處理分部的大部分生意,厲夏每天打電話來,都在說她有多心疼費曼。
於是在沈聿的強權政治之下,皮特沒有辦法才答應了一個人管一個月,這個月才過了一半,難道是費曼受不了她了?
“你以為我願意,分部接了不少生意,說起來都是你的功勞,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火嗎?整個娛樂圈現在都是關於你的傳聞。”
不怪大家想多,陳落落這個名字,上半年的時候大街上隨便問個人,可能誰也不知道。
可現在地下市場隨便揪個人過來,誰不知道這是沈聿的老婆?誰不知道她陳落落的大名。
隻是對於鬱笙而言,陳落落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自然沒有那麼深刻的感受。
今天是冬至,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街角已經開始有人蹲在那裏燒紙了。
冬至有個習俗,給亡去的人燒紙錢。
“前麵的報亭停一下,我過去買點紙,你在車上等我一會。”他們離開已經有四年了,刻意的去遺忘,到這種時候還是會不受控製的在眼前湧現著昔日的音容笑貌。
“好--”這次皮特倒沒有說話那麼難聽,他知道鬱笙的底線。
車子停在了路邊,給了老奶奶五十塊錢,要了幾遝黃紙買了個打火機。
“來這裏吧,咱們動作快點,剛才我見著交警了,待會被還沒燒著就讓沒收了。”
不以為然的白了他一眼,剛才紙給點著了,交警就趕了過來,眼看著推著車的小販在前麵跑,交警在後麵追。
“這位女士,我們正在創建文明城市,冬至節設立了專門的點,請您把手裏的火機放下來。”
皮特這個烏鴉嘴,紙張還沒有點著呢,被沒收了不說,還被扣了五十塊錢。
“這五十可是我幫你墊著的,回去記得加在我工資裏,我每個月都是勉強苟且度日,你不會對我那麼殘忍吧?”
“我不會對你那麼殘忍的,我隻是對你更加殘忍!”
交警說的那個點都快要到東陵山了,一個城南一個城北,等他們過去陵園都關門了。
“現在怎麼辦?”
“回家啊,還能怎麼辦,我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你一個單身漢是不能理解我們這些有家室的人的煩惱。”
“……”
皮特隻有一個人,索性就厚著臉皮跟在鬱笙後麵。
兩個孩子早就已經習慣皮特了,在他們父親的言傳身教之下,時不時也會說上兩句經典的名句來諷刺麵前這位奶奶裝扮的叔叔。
“皮特叔叔,為什麼別人都會帶小禮物給我們,你每次就帶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