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把水果往床頭櫃上一丟,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沈聿這種沒有良心不負責任的惡劣行為。
鬱笙咳嗽了兩聲,並沒有什麼作用,隻能開口小心的提醒道。
“這裏是醫院,怎麼說沈聿還是個病人,咱們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不好!”皮特氣呼呼的往一邊一坐,雖然嘴上說著不好,卻沒有再罵起來。
“怎麼,醫生怎麼說,隻是破相而已嗎?醫生就沒說把你的肝膽胰脾腎全部給撞毀嗎?”
沈聿摘下了眼睛,放下手裏的財經快報,怡然自得的喝了口牛奶,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除了你十幾個月的工資沒有人給你發,還有你的房子會被收回歸屬到鬱笙的名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影響。”
“你少拿房子來威脅我,我告訴你下個月我就買房!”
“我不給你發工資,你拿什麼買房?拿你積攢下來留做紀念的破內褲嗎?”
“噗嗤!”這都什麼跟什麼?兩個聊的內容牛頭不對馬嘴,根本沒辦法去接。
穿著粉色護士服的護士換著托盤站在一邊,臉色窘迫,看著胸牌還是個實習護士。
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子,聽到兩個奔四的老男人說這種話的時候,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閉嘴,你們兩個想說什麼待會再說,讓護士把藥先換了。”
拆開線之後,一道還算規整的傷口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原來沒有塞紅包,醫生也能縫合的這麼盡心盡力。
“呀,縫了這麼多針,命真大。”
“命不大,能留到現在來見你?一見麵就跟我叨叨車的問題,你的良心不會痛?”
這兩天沈聿在這裏養病,沒事就拿著手機在一邊各種刷新聞,本來隻是有些悶騷。
現在張口就來汙段子,這個習慣回去要怎麼改?
護士紅著臉,不敢抬頭看著沈聿,仔細的在他手背上找著血管,要不是鬱笙提醒她,胳膊上還有根留置針,小護士恐怕糊裏糊塗的就把針給紮進去了。
“沈聿你說你到底準備在這裏躺多久,我看你這雙下巴都快出來了,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這都什麼玩意啊!”
皮特坐了起來,伸手就去揪沈聿下巴上麵的肉。
鬱笙無奈的在一邊給沈聿削著蘋果,或許是讓皮特給刺激到了,沈聿死活不願意在醫院繼續住下去。
當天下午辦好了進去出院手續,頭上還纏著繃帶,人就跟在皮特身後飛到英國去了。
住院陪了幾天,白天堅持拍戲,這才沒有耽誤整個劇組的進程。
“這是什麼?”早上來到劇組就看到化妝間的桌子上放著張燙金的請帖。
“這個啊,這可是個驚喜哦,你打開看看!”費曼神秘兮兮的把頭湊了過來。
打開請帖,看到裏麵的內容,鬱笙吃驚的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
“金花獎邀請函?”金花獎從1890年設立到如今,中間曆經戰火洗禮左右也出過一些問題,算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獎項,這次邀請鬱笙去參加多半是因為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