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大家知道的時候,也都這樣的反應,沈聿家庭背景雄厚,不過好在平常跟朋友相處的時候,倒沒有刻意的凸顯自己的優越性。
一口氣考了藝術係第一名,說好的保送水木大學,可惜人家不願意,跑去讀了個極為冷門的專業。
“真的?”當初被拖到民政局去離婚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還有這麼多的小道消息啊,當時隻知道對方是個高富帥,沒想到還找了個十項全能?
說到自己的光輝事跡,沈聿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尤其是在看到鬱笙懷疑的崇拜中夾雜著一絲懷疑之後。
“老婆,你這個妻子做的鬱點失敗啊!”毫不留情的吐槽了起來,他已經刻意把自己所有的證書都放在梳妝台下麵,為了方便讓他看到,還刻意藏了她兩隻口紅在下麵。
口紅恐怕都已經過期了,也沒有見著這位主子去找過。
“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鬱笙有些不服氣,總覺得沈聿這是見到朋友刻意在找她的麻煩,好彰顯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想到那個幼兒園老師的事情,心裏還覺得一陣窩火呢。
“是哦,沈總在外麵騙小女孩子的本事倒是還挺不錯的。”
洛陽在一邊捂著嘴巴笑著,看著沈聿的氣勢一點一點的被打壓下去,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行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沈太太你知道嗎?沈聿當年讀書的時候是出了名的高冷,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在誰的手上吃過憋。”
老爺子聽了,洋洋得意了起來,“那是,你也不看是誰家的孩子,我老戰友家的孩子,能是差的?”
聊一會,鬱笙明白了他們兩個了為什麼會成為好朋友,洛陽並不像第一次見到時候那樣的文質彬彬。
怎麼描述呢?大概就是那種,第一眼覺得一定是個文靜的男孩子,第二眼就不像再見他第二麵。
助理從外麵趕過來,可以偷懶的時間畢竟是短暫的,招呼的兩聲,鬱笙換上衣服去拍戲。
這一拍全部都是她的鏡頭,鬱笙的領悟能力不錯,紮實的文學功底讓她對文字跟情景把握的恰到好處。
這場鬱笙飾演的是幾個人格中最溫順的一個,大冬天的穿著碎花的白色連衣裙,現場放了好幾台取暖器,也耐不過寒風像刀子似得往她臉上刮著。
坐在石凳子上,感覺小腹一陣冰涼,本來角色要求就是塑造出被拋棄的落魄模樣來。
本來還有場小雨來營造氛圍,白導估計也知道沈聿的脾氣,要是讓給知道了,他們是這樣對待他媳婦的,非得撂攤子走人了。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聽到的人感同身受,這巴掌雖然運用了些技巧,卻是沒有借位實打實的打在了臉上。
這個天這麼冷,打在臉上的感覺隻會更加的疼。
“賤人,我跟你說過了你一定會輸,你看果然輸了吧!”女配邪惡的大笑了起來,她是個電影學院在讀的大二新人。
雖然年紀不大,卻把角色全食的淋漓盡致,這一巴掌落下去的時候,她也失了失神。
這位畢竟是投資方的太太,白導都以禮相待的人,萬一因為這一巴掌記恨了她這個第一次演戲的小白可怎麼辦?
鬱笙順勢栽到了一邊的地上,屋頂的雪有些化了,滴答在地上成了一灘水漬。
她身上穿的是夏天的衣服,清透的薄紗麵料瞬間就被浸的透濕,渾身打了個寒戰,咬著牙絕望的爬了起來。
“卡!”
“快給落落穿上軍大衣,場務呢!場務死哪裏去了,這裏怎麼會出現一灘水,不知道劇本安排又倒地的戲嗎!”
助理給鬱笙遞了件鵝絨的大衣過去,在身上裹的緊緊的,費曼泡了杯熱奶,溫度控製在了剛好可以入口的範圍之內。
一口悶了下去,臉上的青紫才淡了下去。
裏麵的衣服還是濕的,今天最重要的一場戲總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