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最後一件工具,他淺笑著看著鬱笙,嗓音低沉而溫柔。
“您準備好了嗎,如果好了的話,就請您按照我的話去做。”
她點點頭,對方就從身邊拿起了一塊懷表在她的眼前輕輕的晃動了起來,“看著我手裏的表,想象你現在正身處於一片花海之中,慢慢閉上眼睛,你現在很困了........”
他的聲音越發平緩,像是催眠曲一樣,鬱笙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
在意識模糊的時候,隱約的聽到了身邊有人在說話,她凝神想要去聽,可還沒有聽清楚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從保姆那裏得知鬱笙頭疼一事而匆匆趕回來的美萊,見她雙眼一筆,身體往前一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而後平穩的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坐在了沙發上,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的麵頰。
他的出現讓治療師稍稍有些慌亂,卻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催眠。
做完最後一步,他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將肺內的那團鬱氣吐了出來。
“還需要幾次?”
美萊看了鬱笙一眼了,拉著治療師稍微走遠了一點,壓低了聲音問了句。
男人的問題,讓治療師愣了下,沒有立刻回答。
鬱笙的情況很特殊,她曾經經曆過一次催眠,潛意識裏已經對這種心理行為上的暗示有了抵觸。
再加上之前給她催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師,導致他眼下的催眠進度受到了不小的阻礙。
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會放棄的,這種送上門來的大單子可是很少見的,在說了合同都已經簽過了,他不能讓到了嘴邊的鴨子飛了。
收回了思緒,他咬著牙跟美萊保證,“美萊先生您放心,鬱小姐隻是個人身體素質有些特殊,再又兩次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我不希望聽到應該可能大概,等等諸如此類不確定的詞彙。”小島已經在趕工了,這邊的事情也在做好最後的收尾了。
在這個關節眼上,他絕不允許出任何的問題。
治療師的麵色稍稍一白,眉頭擰在了一起,眼中的神色也多了幾分凝重,這種事情他還真的無法保證。
但是從男人此刻的態度來看,倘若他敢說出一個不字的話,必定會惹得對方不悅。
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後,他眼神篤定的看著男人,“是,您放心,再有兩次我保證一定不會再有問題。”
美萊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走到了鬱笙的身邊坐了下來,把她的頭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在夢裏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出了一頭的汗水,美萊輕輕的在她的後背拍打了兩下,同時抽出胸前的方巾替她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
不知道什麼原因,鬱笙這一次睡過去的時間特別的長,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美萊先生正在她身邊坐著,不禁驚喜的叫出了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