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太重,重到她覺得整個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覺。
“美,美萊先生……”厲夏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在大家的印象之中,美萊先生身上的代名詞不止是才華帥氣,還有他那病殃殃的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就能吹倒的身體。
可剛才那個速度,那個力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沒事就吃了睡睡了吃的文學家應該有的樣子。
門口的保安拿著電棍走了過來,凶神惡煞的模樣在叫到美萊之後立馬轉變成了一副謙卑的態度。
“美萊先生,請問是有人鬧事嗎?”酒店經理馬上趕了過來,躬著身子說道。
下身的麻痹感覺消失了之後,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緹娜疼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來。
指著經理說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大聲的嗬斥到:“你們還不快點給我打急救電話!我是總統的侄女!”
世界還是現實的,聽到總統侄女幾個字之後,經理吃驚的跑了過去,確定身份之後,馬上讓員工把她送到了醫院。
鬱笙全程站在一邊沒有說話,腦子裏麵全部都是美萊先生剛才出腳時候淩厲颯爽的風姿。
一個人為什麼要偽裝?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我們上去吃飯吧,剛才嚇到你們了,等下想吃什麼盡管點。”
美萊又換上了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仿佛剛才隻是讓煞神附體了而已,要不是花壇邊上被緹娜砸爛了的幾朵小花,她都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鬱笙?”美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鬱笙的身後,輕輕的呼喚了他一聲。
“啊,怎麼了?”猛的回過神來,跟在了美萊的身後。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不管怎麼說人家始終是在這裏出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美萊也不定會動這個手。
之前是在氣頭上,所以才選擇了袖手旁觀。
人家畢竟還是總統侄女,厲夏跟自己的公司還在這邊,成百上千的員工還得指著她們吃飯。
一路糾結,快要到門口的時候,鬱笙才拉住了美萊,支支吾吾的說道:“要不,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過去,為什麼?剛才我們大家都看到了,明明就是她先動手的,如果我沒有攔住她,現在會有多可怕你知道嗎?”
那個被送到醫院,還不知道有沒有命的人就是她了,可能她肚子裏的這個可憐的寶寶,也會受到牽連。
“幹什麼啊你,剛才美萊先生那一腳有多男人你沒看到啊,我說鬱笙啊,你是不是傻了?”
聽到她說去看緹娜,厲夏一隻腳都踏進了門了,折返了回來,氣的用手指戳著她的腦袋。
鬱笙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就算是她先準備動手的沒有錯,但是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知道嗎?”
緹娜之所以會做事這麼出考慮後果,是因為她從小就被家庭保護的極好,所以才會肆無忌憚不顧慮後果。
先不說總統先生會不會親自出麵為了自己的這個侄女打抱不平,緹娜還有父母,能夠在政商兩屆都混的風生水起的人,能是多簡單的人物嗎?
“你擔心她會報複?”美萊盯著她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那曾經是一算清澈透明無憂無慮的大眼睛。
之所以會考慮的那麼周全,是因為這個社會曾經給她帶來了許多的教訓。
一雙纖細的比女人還有好看的手,不自覺的覆到了鬱笙的臉上,笑的有些冷清。
“你不應該去考慮這些……”
厲夏知趣的退到了一邊,還不忘用手把寶寶的眼睛給t蓋起來,口中嘀嘀咕咕,“少兒不宜,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