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華夏之後,鬱笙頹廢了一陣子,用來思考在這段失敗的婚姻裏,自己到底應該承擔多大的連帶責任。
有了厲夏的前車之鑒,鬱笙給自己換上了個名字,開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又幹回了她的老本行。
早年她的根基就在美國,在操起舊業方便了很多,公司裏的那幾個新人都是從自己母校挖過來的。
當然他們也不清楚,自己的老板竟然是名噪一時的落笙。
換上了一身寬大的孕婦裝,讓司機把車從車庫裏開出來,經曆了一場失敗,整個倒想開了許多。
家裏保鏢保姆司機全部配齊,她並不比任何人差,沒有必要事事都委屈著自己。
黑色的商務適合她這樣的企業家,司機是個女人,鬱笙一個人獨居,莫名覺得身邊還是待著同性別的人比較安全。
“夫人,我們是先去公司還是去厲揚樓?”司機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十五歲跟了黑手黨的某個老大,後來懷孕生子吸毒進牢順理成章。
出來之後被整個社會排擠,沒有辦法隻好開車拉貨,被同行的男人們算計,差點沒把命給丟了。
如同所有狗血的劇情一般,鬱笙剛好把她給救下來了,好吃好喝供了幾天之後不願意走了,一看家裏剛好卻了‘個司機。
索性就把她給留下來了,省的還要出去找。
“昨天我又說今天要去嗎?”鬱笙想了想,現在記性是真差,幾乎沒有什麼事情是能記的住的,還要每天都會讓他們提醒自己。
翻開包包,裏麵有自己的一個筆記本,一看,好像今天是答應了她要過去吃個飯來著的。
“那行吧,先去她哪裏吧。”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著,兩個人住的地方有些遠,車子要穿過一條州際公路。
鬱笙支著腦袋看著外麵,荒漠橫生的公路,有幾隻羚羊奔跑著,仔細一看後麵的跟著一隻獅子。
這地方真恐怖,萬一車子要是壞了的話,晚上周圍都是綠的發光的眼睛該多恐怖。
司機開車很穩,顛簸著差點睡著,讓她有些不能接受的是,剛才在夢裏,居然還見到了那個男人。
她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再也不要想起來了嗎?怎麼還沒有忘記她的那張臉。
厲揚樓做的是中國菜,開在了華人聚集的地方,車子一開進去,就有了種回國了的感覺。
熟悉的煎餅果子叫賣聲,鬱笙覺得招呼著司機在路邊停了下來,老大爺已經七十五歲了,叫賣的這麼賣力,不買個煎餅都有些過意不去。
“丫頭來個餅?"見到鬱笙來了,大爺眯著眼睛親切的望著她。
把錢遞過去,“給我來兩個,吃了那麼多家還是覺得就你們家的味道最正宗。”
煎餅果子幾乎能夠貫穿在國內讀初中時候的所有時光,映像裏總有個老爺爺身上圍著個圍裙,拿著個小鏟子。
那形象簡直比肯德基的白胡子老爺爺還讓人覺得形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