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爺子心裏對他們是帶著怨恨的,但隻要他身體健康,沈家這群人也就放心了。
“這事情咱們回家再商量,一定遵循領導指示,把結婚生子大事追究到底。"公爹再三保證,老爺子才可能施舍給他們一個表情。
祭祖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擺好了貢品之後,鬱笙才想起來沈聿剛才傷的不輕。
往後退了兩步走到了沈聿的身邊,推了推他說道:“那個,剛才你演的還挺真的嘛?”
一個大白眼拋了過來,她親愛的老公差那麼一點點就狗帶了,鬱笙漠不關心的行為實在他覺得自己十分的可憐。
那裏還在疼著呢,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時候還挺疼愛自己的啊,怎麼一動手了,就忘記了誰是親孫子。
可見這年頭血緣關係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關係。
委屈著一張俊俏帥氣的臉,埋怨著說道:“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剛才那一下,可是真真切切的踢在了你老公的身上。”
望著她一臉嫌棄的表情,沈聿頓了頓,下了血本威脅到:“雖然很疼,不過一想到回到家了之後,就能收到你精心準備的禮物,這點痛算什麼。”
今天她根本沒有時間可以離開自己,禮物的事情他並不是非要得到,隻是想要逗逗她而已。
她跟孩子,已經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禮物了。
墓碑都是露天的,等他們把東西都給擺放好了之後,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天,又開始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來。
保鏢在一邊給鬱笙撐著傘,鬱笙是女眷加上她身上還帶著孩子,家長都保守,讓她來是為了顯示她在沈家有地位。
真正燒紙之類的,有三個兄弟去做。
飛雪落在枝頭,不一會兒的功夫,地麵上就堆積出了薄薄的一層來,山裏有許多叫不上名字來的小鳥。
冬天是食物匱乏的季節,也或許他們也是在這裏生活了有些年頭了,看到一群人出現也不覺得害怕。
從榕樹縫裏麵飛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跳到了已經祭拜結束的墳前。
紅色的喙在水果花卉上麵來回的啄著,白色的羽毛裏麵還夾雜著一些藍色,鬱笙從保鏢手裏接過了包,裏麵有給她準備的用來打牙祭的小餅幹。
把餅幹捏碎成小塊,撒在了自己麵前的地上,一開始隻有一兩隻小鳥過來,後來發現鬱笙對它們並沒有惡意之後,一個個蹦噠著跳了過來。
祭祖講究心誠則靈,沈聿一行人都沒有人除了老爺子年紀太大,還撐著一把傘怕被凍著,其他人就在寒風站著。
沈聿肩頭落了細細的一層雪,看著她蹲在地上,凍的隻搓手卻又開心的爽朗大笑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過去大家都是單身狗還沒有這樣的感觸,如今家裏最小也是最難管教的這位都已經有了下一代了。
那眼神溫柔的能融化三九天的冰川,他們這些做哥哥的,這是被虐到了。
一邊冷著一張臉的爺爺,按下輪椅開關走到了兩個大孫子的身邊,朝著他們的膝蓋一個人給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