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已經開始結痂留疤了,有的還在淌著白色的膿水,那味道聞起來,不敢恭維。
“你……”瞥到了她手肘處細密的針眼,鬱笙頓時領悟了她為什麼臉色會看起來這麼差,一個長期注射毒品的女人,氣色能好到哪裏去。
“我得了艾滋……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哪天早上突然就死在床上了。”
蘇可笑的像個行將就木之人,那種無懼生死了的絕望,刺痛了鬱笙的眼睛。
“誰做的?”如果是蘇老太婆的那兩個兒子,鬱笙就真的要被惡心壞了。
“是一個男人,你並不認識,我以為認識了他我就找到了繼續生活下去的動力,誰知道他才是那個真正把我給推到火坑裏去的人。”
故事不長,給絕大多數不幸一樣,她愛上了一個油嘴滑舌的男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好不保留的奉獻了出去。
包括她賬戶上用來生活一輩子的一千萬,吸毒逛酒吧天南海北的去旅遊,這些可都是得要經費的。
作為一為愛犧牲的女人,等到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被騙光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她被人給騙了。
去報警太丟人,蘇家內部開了個家庭會議,對她冷嘲熱諷語言攻擊了一番之後,決定把這件事情內部消耗掉,說出去了可是要丟他蘇家的臉。
這件事情舅舅定是知道的,現在蘇可的這個境遇應該就是他默認了的結果,他在外麵養著的那個秘書馬上就快要生了。
聽說還是個兒子,蘇可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可憐歸可憐,可別忘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過去她得所作所為,險些害的鬱笙丟了這條小命,雖不是主犯,但其心可誅。
“你來找我是想要什麼?除了可以給你提供些錢,我也沒有什麼能夠幫的到你的。”
一來她不是醫生,二來她也不是警察。
既沒有辦法替她醫治不治之症,也沒有辦法替她將那個那個男人繩之以法。
難不成,她這一跪隻是單純的跟自己道歉,懺悔她過去的行徑有多麼惡劣嗎?
“我想讓你幫我報仇,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了。”蘇可臉上有些慘淡,現在大家對她都是避之不及。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最難,能求得鬱笙幫忙,她得把握是零。
可除了她,這個世界上還能求到誰呢?
“我為什麼要幫你?”鬱笙歪著腦袋,嘴角上揚有趣的問到。
桌上的玻璃托盤裏麵放著糖果,鬱笙從裏麵拿了一顆,剝開丟到了嘴裏,淡淡的果甜味驅散了嘴裏的苦澀感覺。
“我知道,隻要你肯答應幫我,我會幫你把厲雪掰倒!”蘇可盯著鬱笙的眼睛,直楞楞的說到。
她恢複了記憶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從知道了安南辰的死可能是喝意外之後,鬱笙私下也動用了手上的資源。
隻是查了這麼久了,也沒有誰那裏傳來點有用的消息。
蘇可的這個條件,她心動了。
論手上的資源,蘇可沒有他們任何一個人強,可她們曾經是合作夥伴,因為合作過,所以才能知道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