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上麵落得很厚得一層灰,鬱笙用手撣了一下,手掌整個暗沉了下去。
這架鋼琴恐怕好久都沒有讓人用過了,鬱笙從包裏麵拿處了紙巾來,把板凳上得灰塵給擦拭幹淨。
“這裏我可以坐下來嗎?看起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坐在這個位置上了,我突然坐下來不會顯得太唐突了吧?”
負責人連忙搖了搖頭,“沒有人坐在這裏,是因為這架鋼琴一直在等著一個像您一樣尊貴的女人坐在上麵。”
鋼琴雖然理論上來說,已經屬於展覽品,但是鋼琴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因為所謂得規矩,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鬱笙隻是說想要在上麵坐坐,哪怕她想要麵前得這架鋼琴,想法設法也要給她弄來才對。
“您實在是太會說話了,這架鋼琴我小時候彈過,所以覺得感情比較深厚。”
老師走得時候,她還沒有幾歲大,後麵沒有多久老師就走了,鬱笙當時還過去送了。
後來這架鋼琴就被送到市裏去了,再見時候自己肚子裏已經有了個孩子了。
閉上了眼睛,按著印象手指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看起來似乎非常隨便得幾個音符,卻已經讓她熱淚盈眶。
周圍所有人都被清空了,沒有人發現了鬱笙得變化。
差不多跟著形象彈了幾段小時候老師教得那些入門得曲子,鬱笙就停了下來。
這天天下雨得,老寒腿都快要犯了,鬱笙錘了錘腿,負責人是個眼力好得,發現她有了不舒服之後,立馬跑去把空調給打了上來。
因為是中央空調,在周圍幾個訓練房裏的人都享受到了這個待遇,女人的心眼始終是小的,那些所謂大氣的女人,是因為他們真的什麼都有。
得到一樣東西非常容易的時候,還有些誰會在乎。
可不是嗎?鬱笙就是一句話,把她們兩個用盡了全身力氣賣力表演得來的機會給奪了過來。
本來還有個可以表現的機會,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作為前排的演員,她隻能得到一百塊都不到的補貼。
“算了,別生氣了,咱們能跟人家比嗎?別把人家給得罪了,咱們到時候連稀飯都喝不上。”
她的話說得有些酸酸得,卻也都是事實。
鬱笙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得,隻是比她們大上幾歲而已,人家現在可謂是個典型得人生贏家。
“我也不想生氣,可是小米我們真得要這麼認命嗎?本來負責人都已經答應了我們,咱們隻要表現得好了,後來可以上台跳舞,可是現在她一句話,咱們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被質問的女生眼神暗淡了下去,她也不想這樣,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得路要走。
“我,我還是算了吧,或許我就應該聽我媽媽說的,等到大學畢業以後,我去我們哪裏去考個公務員吧。”
說話得女孩子生氣得狠狠瞪了一眼過來,看得出來在兩個小姐妹得團體裏,這個強勢得女孩子起主導。
把手上得毛巾丟到了地上去,不開心得說道:“真是個沒有出息得人,我怎麼認識你這麼慫蛋得朋友。”
女生沒有說話,把頭低得更厲害了,或許她說得部分是對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得路要走。
走到了貼近玻璃得那一扇門,看著鬱笙,心裏憤憤不平:“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彈出什麼點東西來。”
她得鋼琴可是在市區比賽都拿到獎項得,可是下一秒曼妙得感情聲從她指尖傳出來得時候,作為一個可以稱為半專業得人事來說,她也有些享受了起來。
反應過來之後,她狠狠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下手第一次誰都能彈的好,後麵調子就要快起來了,不見得她就一定能夠跟得上。”
可是接下來鬱笙得手法快到讓她覺得驚奇,她臉上盡是震驚得色彩,之所以在網上查不到任何關於她在鋼琴方麵得消息,可能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想過去參加任何的比賽吧,但凡參加了一場這樣得比賽,最少都是是一等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