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萊坐在輪椅上,風有些大,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看著她長發飄飄笑的肆意的模樣。
心頭微微一震,眼底有些複雜的神色,她越是張狂為什麼他就越覺得心疼。
在他認識的那些名媛中,一個個都不諳世事,無論做什麼事情,總覺得有些會幫自己處理好後續所有的事。
一旦遇到了什麼挫折,馬上就表現出絕望的模樣來。
鬱笙雖然沒有那些名媛那麼好的家境,可她的一生也算是順風順水,從小被父母當成掌上明珠捧著長大。
自己也是聞名海外有名的作家,即便是後來接觸到了娛樂圈這種魚龍混雜,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肮髒的地方。
她背後有沈聿一路護著,所有的一切得來的都那麼的容易,不需要她靠自己去努力。
蘇可騎虎難下,本來以為自己提出自殺一定可以嚇到他們,誰知道鬱笙竟然會破罐子破摔。
見她盯著自己,隨後低下了頭,鬱笙自己她自己讓自己給震懾住了。
啪的一聲把窗戶給帶上,屋子裏暖氣開的很足,鬱笙還是沒有忍住打了個寒顫。
把手機丟到沙發上,鬱笙朝著茶幾的方向徑直的走了過去,倒了一杯溫水,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這年頭真不應該跟這種人說那麼多的廢話,說的嘴巴都渴了。
一杯水下肚,口渴的感覺才算是有了好轉,嘴巴咋了兩聲,聽起來有些俏皮。
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了下來,落在腰間,瞥著在一邊站著不敢說話的蘇可,居高臨下的說到。
“不安?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能讓我覺得良心不安,是你要自殺又不是我把你害死的,你要是死了我們三五年後說不定都不記得蘇家還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了。”
聽沈聿的意思,舅舅公司最近來了個挺有趣的阿姨,兩個人發展的還算不錯,孩子的問題有很多解決方法。
舅舅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在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這個本來就不怎麼招他喜歡的害人精身上嗎?
沈聿在一邊坐著像個沒事人一樣點了點頭,漆黑幽深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淡淡的望著鬱笙,笑的意味深長。
他們家小刺蝟長大了,也知道刺是用來紮別人的了。
蘇可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有些絕望。
“鬱笙,你明明已經擁有很多了,為什麼還要來跟我掙那麼一點點東西,你明明已經擁有很多人的愛了,為什麼就不能留一點掉愛給我!”
蘇可雙手捂在了臉上,聲音哽咽已經有了哭腔。
放開雙手之後,那雙眼睛裏盛滿了嘲諷與絕望,是啊,她在蘇家看了那麼多年的眼色,每天活的都那麼的戰戰兢兢。
最後卻不東西都沒有得到,再看鬱笙她的每一步都有人在背後替她守護著。
“那麼多年來,我是怎麼過的,我每一天都害怕失去,你們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施舍給我一點吧!”
蘇可順著沙發溜了下來,跪坐在了茶幾前的地板上,雙手捂在臉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沈聿依舊毫無表情,沈太太說了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處理,作為丈夫應該全力支持她做的任何一個決定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