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扣!”連續幾聲規律的敲門聲,把鬱笙從睡夢中拉了醒來,昨天晚上沈聿跟瘋了一樣,拆了半天的電視無果,開始轉而去攻擊附近其他有輻射的家電。
到了後半夜才總算是安了下來,準備睡了會,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的,雙手無時無刻不忘記在自己的肚皮上摸上一下。
鬱笙知道他現在隻是一個父親,所以任由他去摸著自己的肚子沒有說一句不是。
摸著摸著,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外麵的敲門聲堅持不懈,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聒噪,翻了一個身。
摸了摸身邊,沈聿已經不在這裏了,鬱笙撐著起來,看了眼時間,九點鍾也算不上多遲。
外麵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著,鬱笙心裏嘀咕著,今天別墅的人是不是瘋了。
以為外麵恐怕是給已經送早飯來的人,把門拉開之後發現是一副有些陌生的麵孔。
身上穿著類似某個家族的禮服,臉上帶著訓練有素的得體微笑,遞過了一張燙著金字的請帖。
鬱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把東西給接了過來,打開之後,上麵儼然寫著一個州長大人家的地址。
一排燙金的小字看起來好不氣派,有時候真的是十分佩服這些外國人,有權有勢還敢搞的這麼誇張,放在中國早就讓有心的人給掰倒了。
接過了東西之後,對方見鬱笙半天沒有說話,這邊才解釋到:“是這個的,鬱笙小姐是我們家夫人想要請您過去坐坐,上次的不愉快還希望不要成為朋友之間的芥蒂。”
上次的不愉快,鬱笙想到州長夫人那一臉你能配得起的懷疑表情,心裏就有些窩火。
如果她隻是州長夫人的話,鬱笙是肯定要駁了她的這個麵子的,但是偏偏人家不隻是這一個身份。
她還是美萊的母親,這一點,鬱笙隻能把火氣全部壓下去。
皮笑肉不笑的說到:“您說的見外了,既然州長夫人都沒有覺得見外,我一個小輩分又怎麼會覺得見外呢。”
對方楞了楞,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恐怕是習慣見到別人感恩戴德的模樣,猛的見到鬱笙這麼漫不經心的個例,有些訝異。
“那在約定好的時間裏,我們就恭候您的大駕了。”那人低著頭頗有些貴族風範的給鬱鞠了個躬。
這邊的頭還沒有來得及抬起來呢,啪的一聲,門就讓鬱笙給帶上了。
管家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剛才要不是自己把頭抬起來的夠快的話,這門怕是要撞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吧。
轉身又端著架子離開了,鬱笙回到房間之後,半蹲在板凳上,沈聿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電話也不知道被他藏到哪裏去了。
這下輻射是沒有了,兩個人也沒有了聯係。
打開請帖仔細看著上麵一行娟秀的小楷,原來州長夫人的中文寫的這麼漂亮,那為什麼上次要在自己臉上瘋狂的彪英文?
兩個人氣場不合,越想隻會讓人覺得越鬱悶,鬱笙把心思放到了請帖的內容上去。
大致是說美萊先生回來之後,說了兩個人的師徒關係,兒子很多年了也沒有一個知心的體貼朋友,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可以聊的天學生,她希望也可以跟鬱笙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簡短的一行話,想要表達的事情無非是分成了兩個部分,前半段是表達她對兒子的愛,後半段是表達她可以因為兒子來結交自己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