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助理愣著,沈老爺子一掌招呼到他身上,反應過來後的人忙不迭走了。
助理看見的這一撥人實則是兩方人馬,如果鬱笙還有印象的話,她就會記得她答應了爸媽今天陪爺爺一起吃飯。不巧,沈家代表團和鬱家一家子撞上了。
更巧合的是,雙方在看清裏麵的情形後樂嗬嗬地把大開的門關的隻留了條縫,無聲地退出了這棟公寓後便琢磨著去哪兒吃飯了。
裏麵的兩位顯然沒有注意到老人家們的突襲已經悄無聲息地完成了,隻是擱鬱笙身上,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吻結束,沈聿睜眼不期然地看見沈太太對他露出一抹笑,然而還不待他鬆手,鬱笙忽然將右腿膝關節向前抬至水平狀態,小腿快速向左前橫向踢出。
“沈聿,你越界了。”
之前跟鬱笙見招拆招的過程也算給沈聿累積了經驗,聽到鬱笙這冷若冰霜的話,沈聿不但沒分心,反而半途抱住鬱笙的腰,就勢往地上一滾。
“阿笙,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們要劃界而為。”
掙脫掉那人的束縛,鬱笙皺眉聽著沈聿這近乎無賴的話,冷哼一聲:“不知道沈先生對協議上互不幹涉私生活這條有什麼新理解?”
鬱笙這話讓沈聿想到了他們初次見麵的場景,當時兩個人被雙方父母押著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隻是眼高於頂的沈少爺絲毫沒有成為已婚人士的自覺,奈何年少輕狂的鬱笙在第二天就從英國給他寄了一份結婚協議書。
協議上的條條框框讓沈聿對鬱笙頗感興趣,回國之後的相處更讓他覺得他一早就定下的沈太太果然很對他胃口。
想到這些,沈聿的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不甚在意地說:“協議?我選擇單方麵違約。”
鬱笙覺得自己對沈聿的耐心已經耗盡,她應該在回國之初就拖著沈聿去民政局離婚。
見沈太太滿臉冰霜,一米開外的沈聿主動挪到鬱笙身邊,笑的曖昧:“沈太太不缺名利,至於違約金,那我就把自己賠給你吧。”
鈴聲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響起來,鬱笙也懶得再和沈聿繼續這無聊的話題,冷著臉過去接電話了。
鬱笙對待自家碎碎念的經紀人一向是速戰速決的風格,通話不到一分鍾就被她掛斷了,雙手一攏,桌上散亂的稿紙已經整齊的堆積成了一摞。
換了衣服,抱著手稿踢踏著拖鞋急匆匆地奔向門口,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人就走了。直到鬱笙一腳踢回大門,聽到“砰”的一聲後,方才秒睡的沈聿才悠悠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