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夢,就好像是在講述我的生命曆程,後來,我去了深圳,在深圳,苟延殘喘了好多年。
我夢到了我表哥,也就是嫂子李冰的原配,他是那麼善良的小夥子,可是,工傷身亡,卻沒有得到一點索賠。
而我,也從那時候,一步步的走上了混子的道路。
這一路,我哭了,哭的泣不成聲。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當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了,總之就是各種惘然,各種恍惚,鼻孔裏麵還有血腥味兒,稍微晃動一下,胸口就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很是惡心,非常反胃。
在我痛苦掙紮的時候,我聽到了嫂子的聲音,也聽到了蘇唐的聲音,蘇唐在叫,叫醫生,說我有反應了。
我雖然不能動,眼前也一片漆黑,可是,我覺得我肯定最起碼嘴角上揚了。
我可能混的不算好,死了都沒有正兒八經死掉,但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少年,在這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的城市,混到現如今的地步,我很知足了。
而且,我想,我這次是為國而戰,和所有華夏同胞共榮辱,應該是光榮的吧?
其實後來事實證明,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二十天之後,我醒了。
是在萬眾期待下醒的,可是,為我醒來這件事兒感到高興的,除了龍堂的兄弟,家裏的女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三十天之後,我慢慢的可以下床走路了!
四十天之後,我的身子,恢複到了正常的水平!
六十天的時候,基本上一切的劇烈運動我都可以做了,而且,就像是鋼鐵製造的神兵利器一般,都是需要不斷的摧毀重造!可能這次我所經曆的事情,也就是這麼一個概念,把我整個人,給摧毀重造,浴血重生之中,一飛衝天!
這次住院,長達整整半個月。
我以為,王哥,段軍兄弟,楊鐸,狗哥,劉飛,楊濤等人,一定能把龍堂帶領好的。
畢竟,就算是以前大家都叫我一聲木哥,我其實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都是大家在共同付出努力,在共同奮鬥而已。
但是我錯了!
住院期間,沒有人告訴我什麼。
但是,出院了之後,我卻看到了迪廳的落敗,兄弟們苟延殘喘的抽著煙。
醫院的法人也不是我了,產權所有人都他媽給搶走了?
所有的場子,該易主的易主,換了老板,沒有易主的,也都是在苦苦支撐,什麼生意都沒有了!
這六十天的時間,就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瘋狂了!沒錯,我真的要瘋了!
我覺得胸口有一團火,瞬間就被點燃了!我抓著蘇唐,抓著嫂子問為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嫂子長歎一聲,她說,“你別激動,聽我坐下來給你說……”
我張了張嘴,摸了摸口袋,想要抽一根煙平複我的情緒,我寧可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定不是這樣的,你們一定無法體會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事業,突然消失時候,胸口那那種酸麻脹痛的感覺,就像是完全不可能一樣,自己都覺得可笑,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看到的這樣子!
可是,嫂子卻說的很平靜,她說,“六十天之前,擂台上,那老領導說的對,如果吃了這個啞巴虧沒有啥了那個泰拳高手,或許咱們就是弱勢一方,會得到輿論的支持,可是零太衝動了,直接殺了泰拳高手為你報仇!然後,俄幫是全部撤走了……可是,因為國外的生意,在近幾年來在國內已經根深蒂固,他們突然撤資,離開,導致了太多太多的地下幫會,斷了生存發展賺錢的鏈條,因為他們都是有合作的,這突然的撤資端了很多幫會的生路和賺錢發悶,所以一時間,所有的刀尖,都指向了龍堂……”
“嗬嗬……”聽明白之後,其實我笑了,我操這個世道,我他媽要草翻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