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到這兒,金老則是表情瞬間凜冽,變得緊張了起來,“我要跟你說的,正是這件事兒。”
“就是這件事兒?”我愣住了,“金老,是有其他的計劃?”
“算是吧。”這老頭兒突然就變得支支吾吾的,讓我很是心急。
這時候,他一臉嚴肅的說,“範一木,你聽我跟你慢慢說,但是你要保證,這件事情你聽完了之後,不要衝動,要服從命令!”
隱隱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也隻能是點了點頭。
金老說,“昨天,馮愛國直接抓了白誌堂,但是,今天早上你卻並未見到,因為他已經被放出去了。”
“放了!?”
我當即就火了,“啥玩意兒就放了啊?這不是放虎歸山,啊?”
“你先別激動,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金老摁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他繼續說,“之所以放了他,是因為有人幹預了我們,我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國安人,隻能聽話,服從命令!”
“誰?”我問。
“老鬼頭。”說到這裏,我瞬間就怒不可遏,這都啥年代了,還以為是九零年嗎,啊?老鬼頭,是米字旗人的官方稱呼,這些人橫行霸道,難不成還和當年一樣?
“可是,這些人就是和當年一樣!”說到這裏,金老也有些麵紅耳赤,怒不可遏,然而,他也有上級領導,隻能服從命令,曾幾何時,他也是轟轟烈烈的大佬和教父,顯然,他比我沉的住氣。
我說,“這些老鬼頭在我們徒弟上做那種變態的實驗,還不能管了?”
“然而人家和官方有協議,隻是用土地,不會把瞬丸用到人身上。”
“放屁!”我大罵一句,“現在都已經抓人做實驗了好不好!”
“但是你有證據嗎?”金老也激動了起來,“如果有證據,我們可以申請收拾他們,可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哪怕是你摧毀了他們的據點都不行,就算是你滅了白誌堂,也不能動他們分毫,況且,白誌堂在他們的保護傘下麵,咱們這小小的城市經方,無權動他!”
“草!”
我當場就有些懵逼了了,“也就是說,隻有找到他們違反協議的證據,才能幹掉他們?”
“找到違反協議的證據,也隻能向上級申請處置他們,你不能動手我也不能,範一木,冷靜下來,你能明白嗎?”
“擦你!”我直接站起來,“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要明白!”
金老激動的摁住了我,“在龍崗區xx路,有一個私人醫院,是城市排行前列的私人醫院,對方的據點就在醫院,你現在能做的,隻有找證據,而不是再大打出手,明白麼?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混混分九流,現在龍堂已然不是下三流了,要理智,不要什麼事兒都動刀動槍,好了你走吧……”
“我曹!”我當場就無語了!還有這種事兒,擦!
如果真是要這樣的話,從明天開始,我就退出這行當,做一個純情小處男好了。
金老也是沒辦法,衝我擺了擺手,“然而這就是現實,想要活命,想要賺錢,隻能像狗一樣趴著,上級領導怎麼說,自己就要怎麼做,就算是我,也隻能點頭稱是,你能明白嗎?”
“對!”
我有那麼一瞬間就明白了,人的棱角始終有一天要被磨平的,任何一種工作都一樣,否則就會有人幹你。
我明白了,我離開了金老的家,再次到了護城河畔,吹著河風,想了很多。
可能,這條路根本就不適合我,如果有的選,還是轉型吧……隻要離開這條路之前,我問心無愧就行了。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楊柳打來的……莫名其妙的,我就有些興奮。
“喂,楊大腕兒,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