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番話說完,對方顯然動容,那邊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來來來,把電話給我!”
接過電話的人,應該就是劉誌了。
“朋友,你口氣不小啊?我就是劉誌,你是幹嘛的?”
“明人不說暗話,我叫範一木,羅湖區龍堂人,先要一批貨,劉爺,錢肯定一分不會少你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樣?你看能不能,抽個時間咱們見一麵?”
其實現在很顯然,吳家以前一個月吃下去那麼多,現在連三分之一都沒有了,這家夥的荷包肯定也要縮水!
“兄弟怎麼稱呼啊?我就是劉誌。”對方猶豫了一下,終於是開口,這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我笑了笑,“姓範,劉爺您叫我小範就行,這樣的,我用這批貨比較著急,所以您看,咱們是不是約個時間地點,見一麵,畢竟有些事兒,電話裏是說不清楚的。”
“見麵是可以,不過小夥子,我問你一句,既然你是羅湖區的,吳爺都吃不下去的東西,你吃的下去?”這家夥不是傻子,他很是懷疑。
“這就不是劉爺您要操心的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生意,您還怕我賴賬不成?貨拿出來換成錢,是進了您的荷包,倘若劉爺真的不信任,我能聯係到的也不止劉爺一家,您看?”
“好說好說……”
談生意這事兒,就是要鬆緊有度,我一這麼說,這家夥當即就著急了,嘿嘿一笑, “行了行了範兄弟,我就是這麼一說,這樣吧,做這門生意,我們是不出去見人的,如果你真的有誠意,你自己來,記住了,隻能你一個人,我稍後給你發地址,在H市,什麼時候來,你提前告訴我一聲。”
“好嘞!”我點頭,“劉爺您把地址發過來吧,我明天就出發。”
對方沒再說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王哥說,不妥。
“一木,你自己去絕對不行,那劉誌可是個狠角色,心狠手辣,再說H市距離深圳少說半天車程,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這事兒絕對不小!”
“隻能這麼做了。”我搖搖頭,“現在我們沒得選擇,咱們有各種計劃,吳家肯定也有,馮愛國手腕兒正硬,指不定吳家想怎麼利用馮滅了我們呢,事不宜遲,我明天一大早就出發。”
果然很快,一個短信發了過來,是H市的一個地址,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山村的地址。
所有人都說不合適這太危險了,但是我態度很堅決,晚上回家,我沒跟嫂子坦白,隻是說介紹了一下零,我並沒說是保鏢,隻說是迪廳一塊兒工作的同事,嫂子有些懷疑,卻也沒有多問。
這次去H市,包括零也不能跟著去,我就安排她暫且住在我屋裏了。
臨走的晚上,我和零還是在同一個房間。
她問,“我真的不能和你一去嗎?”
“如果和劉誌的生意談成了,我會通知大家過去取貨,到時候你安排動手直接控製他,這方麵你肯定比我拿手,所以並不是我孤身犯險,而是大家都有任務。”
零最終隻能聽話的點頭,“行吧,那把你的血雨雷光拿出來。”
“嗯?”我楞了一下,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拿出來遞給她。
她忙乎了半天,重新交給我,我看了一下,什麼變化都沒有啊。
她則是咯咯一笑,拿在手中,嗖嗖嗖的兩下,鷹爪飛出去,還能迅速的收回來卡在手上,帥的一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手上的利刃能那麼神奇的刺出去又飛回來了,原來後麵有一根不易察覺的銀線,剪不斷,還看不見……
“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這玩意很多時候能出奇製勝,一定小心。”零把鷹爪交給我,再次提醒了一遍。
我點頭,第二天早上,直接坐車出發,沒讓任何兄弟送,低調前往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