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我也沒再和紅姐開玩笑,迪廳生意才剛剛好一點,龍堂才剛剛成立,能不發生矛盾還是不發生矛盾,兄弟們都暴躁,我必須快點趕回去。
到迪廳的時候,大廳裏已經圍滿了人,劉飛在門口焦急的等著。
“木哥,你總算到了,裏麵都已經鬧僵了,如果不是你走之前有交代,我估計大鐸早就動手了。”
“先別說話,我進去看看再說。”
劉飛聽我吩咐,點了點頭,小心推開人群往裏麵走。
楊鐸腮幫子鼓得老高,護住後麵的楊柳,而這邊,是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人,穿著花格子襯衫,身邊跟著兩個打手,肌肉一疙瘩一疙瘩的,一看就是老混子了。
“怎麼?我昨天才聽說這裏成立了一個什麼,狗屁龍堂,今天打算來支持一下你們生意,你們就這麼不給我鬼腳七麵子?”
“我再告訴你一遍,她隻是給你送酒,不是給你送逼,老小子,如果不是木哥交代過不讓迪廳見血,這酒瓶子我一定甩你腦袋上!”
楊鐸咬牙切齒的拉著楊柳,而對麵這個地中海,顯然是社會上的老油條了。
哈哈大笑,把巴掌伸在耳朵邊兒,“什麼?木哥,哈哈,我特麼聽說龍堂就夠搞笑了,哪來的一群小逼崽子就敢叫龍堂,這還沒領教,哪裏又冒出來個木哥?讓他出來見我!”
“木哥是你相見就見?”邊上一個兄弟也站了出來,顯然,所有人都不爽,硬是忍著沒動手而已。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誰都看得出來,是這個地中海在刁難迪廳。
“我他媽不管你們是什麼龍堂狗堂,往大了說,吳家還有十二堂二十四分舵,往小了說,東關賭場西區拳,哪裏輪得到你們在這裏分羹?敞開了說,三天之內,把這迪廳收拾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否則,這生意你們能做下去,算我鬼腳七白在這羅湖區混了二十年!”
言罷,這老小子端起酒杯,一口喝完,站起來,又霸道的看了看楊柳,臉上頓時露出了邪笑。
“草泥馬……”楊柳可不是溫潤如玉的角色,有人對她色蜜蜜,擱以前早就一腳踹褲襠裏了!
不過楊鐸今天倒是很理智,一直拉著楊柳,壓低聲音,“等木哥回來,別衝動。”
楊柳也是無奈,氣得直跺腳。
可我覺得,這恰恰是對迪廳對整個龍堂的考驗,所以,就這麼默默的看著。
“小姑娘,當服務員就要有服務員的覺悟,服務員,不就是服務顧客,啊?哈哈,如果不想被摸,他媽的就早點收拾東西回娘家,要不然下次,叔叔我一定辦了你!”
“草泥馬!”楊鐸徹底怒了,狗哥在一邊兒也把外套脫了下來,鬼腳七,太氣人!
“劉飛,鬼腳七是什麼人?”我問。
劉飛說,這個人,在羅湖區,是個老油條,和吳家白鼠堂堂主麻子劉關係非常好,平時得麻子劉關照,這麼多年也是囂張習慣了,今天來迪廳,顯然就是找茬。
兄弟們可以接受考驗,但是不能忍,尤其是新店開張三把火,說讓人砸場子就讓人砸了?也的看我這個做大哥的答不答應!
“走!”
鬼腳七裝完了逼,揮了揮手,帶著兩個打手就要走。
狗哥直接站了出來,膀大腰圓的,他一站出來,鬼腳七的臉色也是很難看。
刻意的摘下眼鏡瞅了一眼,然後,誇張的捧腹大笑,“哈哈哈,這不是狗哥嘛,嘖嘖嘖,你啥時候混成這樣了?真是和你這名字般配啊,放著鐮刀頭的馬仔你不幹,跑來個什麼狗逼龍堂?到底年輕人啊。”
“我輪不到你教訓吧七爺?”狗哥冷笑一聲,“你今天來公開找茬,木哥說要忍,兄弟們可都忍了啊七爺,但是,這杯酒錢,你得出。”
“什麼?”這地中海眯著眼睛,一巴掌就打在了狗哥臉上,打的那叫一個響亮!
“媽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還要錢?七爺我在這片兒喝酒有人收過錢嗎?”
“草泥馬!”楊鐸的頭發都快要直起來了,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了我。
我給他使眼色,不要衝動。
同時,楊柳也看到了我,這妞從上次開始就不理我,已經好幾天了,但是這會兒,也是打算看看我怎麼處理。
“在別人酒吧收不收錢我龍堂管不著,但是,小本生意,七爺啊,還是照顧一下,狗急了,會咬人呢……”狗哥咬了咬牙,再次把笑臉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