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越來越混亂,這混亂的場麵就更加讓我心煩意亂,最後,我感覺鼻子一抽,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等到我再次醒來,陽光刺入了我的眼睛。
我下意識的皺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被罩,我知道我沒死,這是在醫院。
在這一瞬間我就笑了,龍哥啊,我範一木沒死,沒死你就完蛋了,今天這恥辱,我範一木有朝一日一定要拿回來!
可是,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嫂子著急的趕緊叫一聲,跟醫生說我咬牙,擔心我咬到舌頭,來的是一個護士妹子,拿了一大塊紗布就要往我嘴裏塞。
我無語的趕緊擺手,手上卻是疼的不行,睜開眼睛,嫂子激動的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
“蘇唐呢?”我不自覺的巡視四周,這護士姐姐有點兒怪罪的看著我,“哎,病人剛醒不能吃糖啊,會影響你傷口的愈合。”
嫂子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連忙擺手跟這個護士姐姐解釋,說是有一個姑娘叫蘇唐,不是我要吃糖,護士無語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匆匆離開。
“蘇唐應該快來了,這幾天她每天上午都來看你呢,你小子啊,這次是真幸福咯。”嫂子拿起一個蘋果給我削,我趕緊問她,我昏迷了幾天。
嫂子告訴我,我都已經五天沒醒過來了,加上失血過多,再一個我那天攝入的酒精量,幾乎能讓我中毒,醫生說能活下來就是奇跡了。
我感歎自己撿了一條命,果然,很快,蘇唐就提著一大堆營養品來了,聽嫂子說我醒過來,她著急忙慌的,妝都沒化,不過我說,素顏挺好的,她白了我一眼,不過我看出來了,她心裏高興。
臨走之前她拉著我的手,說範一木你要快點醒過來,醒了之後請我看電影啊,我問是不是真的?她點頭,說她說到做到,就等我去買電影票了,我說行,等我出院,第一天就帶你去看電影。
嫂子在一邊兒欣慰的笑了,我知道,在嫂子心中,她都把蘇唐當成我女朋友了吧,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有沒有可能成為蘇唐的騎士。
年輕力壯的我,醒過來之後,身體就恢複的很快了,頭上縫了幾針,不能做劇烈運動,其他倒也沒什麼。
期間,楊鐸來看我了,他告訴我別擔心,也別想大龍的事情,不過,這場子,他一定會幫我找回來,隻等我康複,我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打算麻煩他。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來解決,而且,雖然我和大鐸的恩怨一筆勾銷了,這並不代表每次出了事情都要他幫我,人情不能欠,而且,這不是小事兒。
那天,廠長也帶著禮品來了,相比於大鐸,我們倆的關係就好了很多,幾乎是個忘年交,可以稱兄道弟的了。
他跟我說,伊娜姐兩天前打電話問我最近的狀況了,我連忙問他怎麼說的,他搖了搖頭,說並沒有說實話,隻是告訴她我很好。
我一臉感激的點了點頭,後來,廠長拿出了兩萬塊錢,說現在廠裏效益不好,醫藥費如果不夠墊付的話,他再想想辦法,這醫藥費我肯定是不能要的,嫂子也連忙推辭。
我知道,這次花的錢不少,估計,嫂子每天晚上下了班之後又去KTV兼職打工的錢,都花在我身上了吧,回頭想想,我真的挺對不起嫂子的。
說到廠裏效益不好這事兒,王哥也是愁眉苦臉的厲害,說自從上次和伊娜姐的合作失敗之後,這事兒傳的很開,吳家在深圳黑社會,是龐然大物,隨便說一句話,都能讓東海市抖三抖,這話一點兒也不誇張。
正好,楊家幾乎掌握著深圳羅湖區所有工廠,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工廠和我們的合作,都斷開了!
有的甚至不惜違反合同都要給我們撤銷合作,這肯定是吳家人又暗中使壞了。
“楊家?”我一臉疑惑,“是楊柳的爸爸嗎?”
王哥點頭說是,就是大鐸的老爹,隻不過,楊鐸和父親都決裂了,他自然是說不上話,也幫不上忙。
看著王哥愁眉不展的樣子,我覺得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等我出院了之後,還是有機會去找楊柳說一下情況,不管我們關係好不好,起碼見過一麵,也算是認識。
如果楊柳肯發善心,發慈悲幫一下,那麼,王哥這一個小小的物流中轉工廠,瞬間就能迎來春天,全麵複蘇,大把賺錢。
想及此處,我告訴王哥不要著急,我可以試試,他興奮的抓住我的胳膊,“一木,你沒跟我開玩笑吧?你知道的,這工廠的死活,對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