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在這時候,我聽到了大鐸吼了一聲,我咬牙,換左手把板凳腿撿了起來,草泥馬的,在吳家地下室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一個道理,做人,沒有到達不了的顛峰,隻有刷新不了的下限!
男人要硬氣。
可是,下一秒,我卻發現我錯了,那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大鐸帶著劉飛他們兩個,從地上撿起板磚,毫不客氣的就拍在了那倆人的腦袋上。
他們可能也沒有回過神來,翻了翻白眼,就躺下了。
我一臉懵逼,大鐸這是幫我?我以為大鐸會一塊兒的我呢,沒想到,是衝著那倆人動的手。
想要張口說話,他卻擺手,“別問了,這人我認識,跟龍哥混的,在這一片有點勢力,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走。”
我就這麼糊裏糊塗的跟著大鐸他們幾個跑,跑了一半我又回頭,“不行,我不能走,我朋友還在那。”
大鐸無語的看著我,不過,我說清楚原委之後,他義氣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啊範一木,你還挺講義氣?”
“廠長對我不錯。”我咬了咬牙,隻說了這麼一句。
如果我走了,廠長挨打了,這朋友又沒了,我範一木,做人可以牛逼可以慫,但是對待義氣二字,絕對不能當慫逼!
“行,老子再幫你一次,媽的,走!”大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種興奮的感覺,哪怕還不明白這一切到底為什麼。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大鐸我們四五個人衝進這肮亂差的排式樓房,就有人等著我們呢,廠長身邊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頭上已經纏著紗布的龍哥。
“草泥馬,行啊,這小子,我還以為你不要朋友了呢!”
他們在這一片有勢力,我跑了之後,就調了監控出來,看到了跟我一起來的人,直接就把廠長拉了出來,等我回來。
廠長臉上有巴掌印,顯然是已經挨打了。
可是他也顯然沒想到我還能回來,看到我,他欣慰的咧嘴笑了笑,衝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啊,還帶來幾個兄弟?嗬嗬,怪不得那天那麼牛逼呢!混子啊?”龍哥說著,隨便兒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啤酒瓶,霸道的靠近了我,這一酒瓶子,他要甩回來。
這場所可能都是他們的,這會兒音樂已經停了,周圍不少人都在圍觀,我心跳的很厲害,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打架,一點經驗也沒有。
“彭!”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大鐸突然衝上來,衝著龍哥的肚子就是一腳!
踢出去之後,罵了我一頓,“草泥馬,範一木,你傻逼嗎?站著等著他打你嗎?幹!”
這非常簡單的一句話,瞬間就燃起了我心中的怒火,隨意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空酒瓶子,拉著旁邊兒的一個人,朝著腦袋就砸了上去,頭破血流,玻璃碴飛到嘴裏,一股子血腥味,我直接吐在了地上接著幹!
現場瞬間變的混亂了起來,劉飛等人也沒有閑著,一個個的,隨身帶的都有匕首之類防身,拿出來就是一陣比劃,時不時的聽到有人慘叫,估計是挨刀子了。
廠長本來被他們摁住肩膀,混亂之下也掙脫了,我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能打,顯然是練過的,這讓我很是驚訝。
十分鍾下來,我們吃虧了,但是,他們那邊兒也沒沾到什麼光,酒瓶子摔的滿地都是,我身上也沾滿了血,幾個人看時機成熟,不能耗時間,找個機會撒腿就跑,一直跑……這一仗,打的真特麼的痛快!
一直跑到一個爛尾樓,我們所有人這才算是停了下來,都躺在地上半個小時,才算是緩了口氣兒,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臉上沾滿了血也沒有來得及洗。
廠長氣喘籲籲的站起來,“啊呀,媽的,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打架了,哎我說一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特麼在廁所正爽呢,突然廁所門就被拉開了,一腳踹在屁股上,我特麼現在幾把還疼!”
我擺了擺手,“別提了,媽的……”
不過,我倒是很疑惑,大鐸為什麼會幫我?
我躺在地上,轉頭看了看他,大鐸突然冷笑了起來,從懷裏拿出了兩張照片,扔給我。
我拿起來一看,瞬間就張大了嘴巴,照片上麵,我正在脫衣服,李楠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這個場景我很熟悉,就是那天楊柳把我帶走,和李楠關在一塊的會所包廂,這是個誤會啊,但是,看大鐸猙獰的表情,我嚇了一跳。
“我幫你,就是為了找你算賬啊……”大鐸咬牙切齒的盯著我,突然站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如果你死在別人手裏了,我怎麼解恨?”
這突如其來的劇情翻轉,讓我瞬間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