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2章 都是緣分(2 / 2)

馬思純說七月與安生本來就是一個人。一個向往著現世安穩平安喜樂,一個向往著無邊際的自由四海為家,最終都是我們。

七月送安生離開的時候,安生說,如果你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可是七月什麼都沒講,滿目淚痕的看著火車駛遠。當七月站在廟宇門前目睹著一切暗生的情愫;當她看到安生脖子裏掛著的玉佛如此熟悉;當她一遍一遍地讀到“問候家明”的明信片,她逐漸地變成了安生。不安卑微的,膽怯嫉妒的,憎恨的。那輛火車帶走了安生,也帶走了七月對未來的向往。七月說,她不是傷心安生的離開,而是對自己感到失望,失望沒辦法愛安生和自己一樣多,失望人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跟人分享。

故事的開始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兒幾朵,天各一方。安生開始了她的流浪,去不同的地方見不同的人。到最後才發現有趣的人實在太少,他們大多都隻是裝作有趣。地圖上大大小小的角落被標注著,安生對七月說,我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世界的盡頭,我好累,可以回家了嗎?讓我回家吧。七月與安生的重逢,大概也就從這時起一切都變了,同她擁抱的七月,挨著胸口的玉佛。很多人說蘇家明是她們的導火,索,我覺得不然,七月與安生太過相像又太過衝突,兩個人注定要走不一樣的兩條路。

踩影子的人和影子的本體交換了人生,安生成了安穩的七月,七月成了流浪著的安生。我們總在欣賞著別人一切,嫉妒、羨慕,無數倍的放大別人身上的優點,殊不知,我們也是別人眼裏的主角,我們的生活在別人眼中也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童話。七月去世後,安生用七月的筆名寫下了《七月與安生》,記得《這個殺手不太冷》裏有句台詞:我所認為最深沉的愛,莫過於分開以後,我將自己活成了你的樣子。

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坐車回學校,為了能在倒車的二十分鍾裏見一麵,她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在車站等我,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抱著一瓶飲料哆哆嗦嗦的站在最顯眼的聖誕樹下,她從懷裏拿出飲料給我,她說,她買的熱的,再暈車就喝點。還從口袋裏掏了半天拿出一根棒棒糖。大概我在她眼裏永遠都是個小孩,就像安生對七月說,你躺倒我的臂彎裏,我來保護你一樣。在車快開走的時候她突然上來緊緊的抱住我,她不知道強忍著眼淚囑咐她回去的時候小心看著她在車窗外一點點變小之後我在車上哭的不能自己。我告訴她我看了《七月與安生》全程淚奔,因為我在看的時候想到的都是你。雖然電影的結局看的讓人絕望,但是於七月和安生,在十三歲那年遇見彼此,相攜走過青春最美好的那段時光,人生能得一知己是多麼可貴,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這個榮幸。雖然是出杯具,但從某方麵來說,七月與安生又何其榮幸。

七月與安生的故事結束了,我們的故事才剛開始。嘿!親愛的姑娘,我多麼慶幸,能夠遇見你,遇見另一個自己。

大概這就是蘇念對於沐曉的感情吧。兩個人在世界上可以相遇,還可以珍惜,是多麼幸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