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深點點頭,說道,“我也是,唯獨喜歡喝茶。其他的,入不了口。”
兩個人沉默無言。
陸嶼深又開口道,“梓晴,聽你說,母親現在令你很是為難?”
劉梓晴大方一笑,無奈的說道,“唉,阿姨也不知怎麼,對我很是喜歡,再三邀請我來這裏。說是,說是……”
陸嶼深靜靜的看著她,問道,“說是什麼?”
劉梓晴淡淡的說道,“說是除了我,她根本不認其他人當兒媳婦。”說完這話,臉上一紅,很是撩人。
陸嶼深看著劉梓晴,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家母一向如此,她說的話你不要太往心裏去。而且我已經有蘇念了,怎麼可能再和別人糾纏不清。”
劉梓晴一臉讚同的說道,“對啊,你已經結婚了,雖然沒有舉辦婚禮,可畢竟領了結婚證的。可是阿姨三番兩次讓我來,我也不能老是拒絕。畢竟阿姨和我媽的交情也在那裏。”
陸嶼深沉思片刻,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以後她再叫你,你就不要搭理她了。我會和家母解釋的。”
劉梓晴微笑,說道,“多謝啦。怪不得人人都說陸氏不可無深子。果然,嶼深你這麼優秀,當然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另一半。唉,不像我,命運隻能掌握在父母的手裏。”
說著低垂了頭,像是要哭泣的樣子。
心裏卻是在想,欲速則不達,首先她劉梓晴在陸嶼深心裏,已經留下好印象了。接下來,就要靠陸母了。
陸嶼深看著劉梓晴難過的樣子,又給她衝了一杯水,說道,“我認為無論是誰,都有資格選擇自己的幸福,你也可以。”
劉梓晴點點頭,抬起頭又是燦爛微笑的樣子。
突然客廳裏卻傳出一陣爭吵聲。劉梓晴一驚,問道,“嶼深,外麵怎麼了?”
陸嶼深心中一跳,說道,“我出去看一下。”
陸嶼深趕忙走了出去,劉梓晴隨即也跟了出來。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陸母和蘇念廝打在一起,與其說是兩個人廝打,不如說是陸母一個人不停的對蘇念拳打腳踢。
劉梓晴微微皺眉,心想,完了。本以為陸母打蘇念到這個份上,蘇念是一定還手的。就在她還手打陸母的時候讓陸嶼深看到,就算再愛蘇念,陸嶼深一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像個瘋婆子一樣的大喊大叫的。
可現在是什麼狀況?她不是對陸母說了好幾遍了嗎?一定要引得蘇念打她才對。可現在她這樣不管不顧的剔打蘇念,蘇念卻蜷縮著身子就是不還手是怎麼回事!
陸嶼深一見蘇念像個小孩一樣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陸母揪著蘇念的頭發不停的又踢又打,瞬間紅了眼,如同一個野獸一般衝了過去,一把推開陸母,俯下身子護住了蘇念。
這時候老太太從樓上也聽到了聲音,看到陸母再打蘇念,怒氣衝衝的從樓上走下來,邊走邊罵著,“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孽障!孽障!你們是要氣死我嗎!是不把我這老太太看在眼裏了!金美希!你是真把你這個婆婆給忘了是不是!這個家,現在是你當家做主了是不是!就連我這個老太婆也得看你臉色了是不是!”
保姆張媽連忙過來扶著老太太,陸母一看老太太也下來了,早就做好了準備,接著坐地上就開始哭嚎,“媽啊媽啊,您讓兒媳婦怎麼過啊!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妖精,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啊!你讓我以後在咱們這個家裏怎麼過啊!”
劉梓晴看著陸嶼深心疼無措的抱著蘇念,心裏感歎一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老太太看著陸嶼深懷裏的蘇念,心裏疼的如同刀割一樣。隻是老太太說許久沒吃蘇念做的飯,還挺懷念,蘇念就笑著說,奶奶,我下去給您煮個麵條,放上一點點肉絲,可好吃了,行嗎?
老太太聽她這麼說,也饞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應允了。
可誰知,下午來時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卻被打的成了這幅模樣。蘇念躺在陸嶼深懷裏,頭發淩亂,嘴角出了血,秀氣的小臉也腫了起來,手上是觸目驚心的已經露出血跡的抓痕。
蘇念眼裏撲簌簌的不停流著淚水,嘴裏呻吟著疼痛,陸嶼深抱著她,看著她的樣子,紅了眼眶,無聲的流了眼淚。
老太太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也不敢上前仔細查看蘇念的傷口,站在旁邊也落了眼淚。
劉梓晴隻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站在旁邊,一動也不動。心裏卻是氣極,也把陸母罵了一個透頂。這下子陸嶼深心裏怕是對蘇念更是愧疚,以後怕是對她更為嗬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