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回到公寓之後,洗了澡,還沒等頭發吹幹,就趴在了床上。
外婆在醫院裏還沒有回家,整個公寓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平時這個時候,外婆早就在耳邊嘮叨著,“念念啊...今天漫畫畫多少了呀?累不累呀?你說你一個女孩子那麼幸苦幹嘛!就跟你說了,女人還是嫁個疼自己的男人比較好!”
雖然此刻,外婆還躺在醫院裏。但是蘇念的耳邊,仿佛響起了外婆的念叨。
可能是外婆的念叨已經深刻印在蘇念的腦海裏了,就算外婆不在,外婆的聲音都能回蕩在蘇念的耳邊。
一想到外婆,這可能是蘇念心裏最軟弱的一個致命點了。
從小跟著外婆長大,蘇念不知道有一天沒有外婆的日子要怎麼一個人活下去。腦海裏卻突然閃過了一個人的影子。當然,這個人便是陸嶼深。
從沒有交集,到莫名其妙同意領證,到此刻互相不說話。蘇念甚至覺得她跟陸嶼深的婚姻是不是真的,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能夠維持到三年。
三年,不長也不短,如果在互相猜忌中度過,蘇念根本沒有這些精力去想著跟陸嶼深怎麼相處。自己畫畫的時間還不夠呢!
陸嶼深被司機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別墅,管家立馬迎了上來。
“少爺,太太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太...太?太太是誰?你說誰的太太?”陸嶼深搭在司機的肩膀上,甩著胳膊問管家。
“蘇小姐啊!”管家有些奇怪,明明兩個人一起出去的,怎麼現在隻有少爺一個人回來。
“誰...誰是蘇小姐啊!蘇...小姐是...是誰?我認識嗎?”陸嶼深指了指司機,又指了指管家。
司機跟管家兩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根本弄不清少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兩個人已經分手了?不可能啊,這兩個人不是才剛剛領完證嘛!
“少爺,我扶你進去休息吧!”管家接過司機的手,把陸嶼深架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管怎樣,先把他送上樓,等他醒了再說。
管家好不容易一顫一抖地把陸嶼深送回了房間,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蓋上被子,便走出了房間。
陸嶼深酒醉後通常要睡上一上午,一整個早晨,管家都很識相的沒有去房間打擾他。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間,陸嶼深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頭發是濕漉漉的,明顯剛洗完澡。踢踏著拖鞋,來到了餐廳。
“少爺醒了。”管家問候道。
“嗯?有什麼吃的嗎?”陸嶼深摸著頭發問。
“有,少爺想吃西餐還是中餐?馬上讓廚房熱一下。”
“都可以,一樣給我來一點吧!”陸嶼深在桌邊坐了下來。
一向對吃很講究的陸嶼深居然說了一句“都可以”,不管自家的主子多麼的反常,管家都是一副很淡定的表情。隻要是主子說的事,管家一定做到最好。
管家吩咐廚房把中餐和西餐各放在了陸嶼深的左手和右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