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少年眼中掠過一絲狡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特異功能的人,他怎麼可能允許她離開?掏出電話,少年直接調派公安局的情報人員重新複蘇十二瀏覽過以及觀看過的各個網頁。
到最後,那條被她最後觀看的地址,自然也沒被少年放過!
若是十二知道,她不經意間惹了個好奇心十足的家夥,恐怕她真的會後悔沒有一刀宰了他,以絕後患!
從上海一路來到北京,十二不可能一直用鬥氣飛行,她幾乎找不到如何到達北京的路,還好,在鐵道上遇見一列從上海開往北京的火車,十二從空中墜落在火車之上,隨著列車進入了北京城。
北京似乎與以前沒什麼兩樣,十二換去了一身黑衣,不知道從哪家人的陽台順手牽羊,換上幹淨的T恤和牛仔褲,馬尾利落的紮好,此刻的她就與普普通通的十六七歲少女沒什麼兩樣,隻是一身氣息略顯危險。
詢問了貧民窟的方向,十二飛奔而去,這裏是被北京遺忘的角落,所有的建築都是八九十年代建造的,破敗的樓房,渾濁的空氣,每天,這裏充斥著的都是暴力、犯罪,小到偷竊,大到當街搶劫、鬥毆,是天子腳下的一塊不被關注,被遺棄的地方。
“你好,請問永樂巷怎麼走?”十二來到一個小賣部前,詢問著裏麵坐著的婦女。
“啊?永樂街啊,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然後右拐就到了。”婦女好心的給十二指了路,她道謝後,抬腳順著街道筆直的前進。
街道兩側,有蹲在牆角撿拾著垃圾的老人和小孩,他們大多麵黃肌瘦,渾身黑乎乎的,衣不蔽體,十二剛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還未拐道,人就閃身進了一條暗巷。
“咦?那女人呢?”
“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快找!好不容易遇到個漂亮的妞,可別把人給跟丟了。”
……
七八個小混混一股腦衝到十字路口,左右觀望,嘴裏還喋喋不休念叨著,似乎是在尋找十二的蹤影。
一道黑影從暗巷的高牆上一躍而下,哢嚓哢嚓幾聲碎響,隨後便是低不可聞的悶哼與慘叫。
沒多會兒,從暗巷中就走出一個孤冷的身影,十二拍了拍手,再度順著街道離去,身後的巷子裏,那七八個小混混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息,幾乎是在瞬間被扭斷了脖子,到死,他們也沒弄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怎樣的人。
對於這種老是跟在她身後,偷雞摸狗企圖做點壞事的家夥,十二甚至連鬥氣也沒用,單憑身為特工時的近身戰,便足夠讓他們下到地府去和閻王爺喝茶!
貧民窟一片荒涼,十二看著門牌一步步前進,當她抵達二十四號貧困潦倒的住宅時,嘴角彎起一抹輕盈淺淡的笑,似愉悅,似興奮,伸手敲了敲搖搖欲墜的木門,一圈高牆,將這座破敗的住宅圈了起來。
十二敲了許久,但沒人應答,難道十一搬家了?
她眉頭一蹙,視線在左右掃視一圈確定無人後,腳尖在地麵輕輕一蹬,整個人翻身躍入高牆之中,高牆內一地狼藉,到處是瓜皮紙屑的碎渣,還有不少啤酒瓶的碎玻璃塊,十二踩著住宅外的木板地來到正門。
雖然這裏看似落敗,但還有人近期居住過的痕跡,十二眉梢一挑,扯下一縷秀發,在嘴唇上輕輕一抿,輕而易舉的就將房門打開了。
裏麵的空間僅僅不到三十平,一室一衛,廚房在屋外的院子,也就是一個爐灶一個鍋,屋子裏透著一股惡臭,像是垃圾許久沒有清理過,十二甚至懷疑以十一潔癖的個性真的會住在這種地方嗎?
還是說,她早就喚了身份,公安局裏的資料已經過時了?
十二眉頭一皺,視線飛快的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遍,最後定格在一個木板床的床頭櫃上,那裏擺放著一個四方的相框,相框裏夾著一張彩色照片,照片隱隱泛黃,看上去有些歲月了。
心像是被一記悶錘狠狠擊中。
十二呼吸一滯,體內的鬥氣瘋狂的叫囂著要破體而出。
十一……
你怎麼敢!怎麼敢!
素來冷清的眸子裏一片猩紅,腳下一股勁風以十二為軸迅速朝四周爆閃開來。
在親手殺了我之後,卻保留著我們唯一的合照。
眉宇間一片淒涼與癲狂,十二右手猛地一揮,一股強勁的氣流直接襲向相框。
“砰!”
相框連帶著相片在瞬間化作了殘渣。
十二冷漠的轉身,臉上再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悲喜。
十一,不論你是於心不安,還是什麼原因,我十二絕不會放過你,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