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又忙活了一夜,沒有半點功夫練功,下個月的小考,恐怕又是倒數第一了!唉,這該死的狗屁真氣,怎麼總凝聚不出來呢?”從天蠶飼養室走出來,王永胡亂的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有點沮喪的自言自語道。
清晨的陽光升起來,紅彤彤的,仿佛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斷壁殘垣的破敗景象,樓閣院落的飄搖欲墜,沐浴在晨光下,好像有了那麼一點生機。
王永抓起上衣的下擺,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酸酸的汗臭味道讓他皺了一下眉頭。蠶室為了保持較高的溫度,封閉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在裏麵忙碌了一個晚上,味道確實好不到哪裏去。
王永懶散的向著前院走去,腳下的青石板早已不是當年的整齊劃一,殘缺高低之間零亂地留著牛羊的蹄印。
這個院子雖然破落到了極致,但好在夠大夠偏僻。更好的是前院有個一畝見方的池塘,無論冬夏,這個池塘的水都蘊蘊的冒著熱氣,是個洗澡的好地方。
王永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作為自己的棲身地,一是因為不用自己花氣力去蓋房子,這個院子殘存的建築足足有幾十間,養殖天蠶、靈岩羊、靈犀牛就有了足夠的飼舍。另外也是因為離外山門比較近的地方,靈氣就更加濃鬱,都被其他的外門弟子占據了,他作為一個元空劍派的雜役,是萬萬沒有能力去爭取的。
元空劍派的雜役,每三個月也都需要小考。隻有凝練出真氣,小考過關的幸運兒,才能成為元空劍派的外門弟子,享受到每月丹藥、靈石的常例供應,也能根據自己的體質和天賦選擇適合的功法法訣。
像他們這些雜役,除了一個“凝真訣”竹簡,練一練以便於凝聚真氣之外。隻能學習種植靈田、牧草,以及養殖各種靈物的雜學,獲得一些靈石,來維持日常的生活。
王永慢悠悠的走到池塘邊,連衣服也不脫,就跳進了霧氣蘊蘊的水裏。池塘裏足足有五十度的水溫,刺激的王永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噢,好舒服啊。要是能在池塘邊裝個小熒幕,邊看邊洗就更爽了……”
王永坐到他專門在池塘中心放置的一塊圓石頭上,邊脫掉衣服在水裏洗了一番,邊下定決心:“等積攢夠了靈石,一定去東陽鎮買一個小熒幕,尋找男人的至高享受。”
王永是個喜歡享受的人,他覺得人活著就要舒服。他甚至懶得專門洗衣服,都是在洗澡的時候,順便洗一把去去汗臭味。他覺得,把該享受的時間花在洗衣服這樣無聊的事情上,那是極大地的犯罪。三兩把洗完衣服,王永順手把衣服一扔,衣服就平展展的掛在了離池塘一丈多的天蠶絲上晾曬。
“王師兄,王師兄,快點幫我看看,我的靈田不知道咋回事幹了……”隨著大門“吱呀“一聲被撞開,一個惶急的清脆的聲音把王永從小熒幕畫麵的意淫中喚醒過來。
“哎呀,佩佩小師妹,別急,有什麼事情告訴師兄,師兄全部擺平!”王永一躍從圓石頭上站起來。
李佩佩抬眼一看,隻見王永赤條條站在池塘中間,正風騷的甩動額前耷拉下來的頭發,一臉的慷慨大氣。李佩佩本來就因為快速奔跑而滿臉紅潤的臉上,更加緋紅,忙轉開頭去,低聲道:“王師兄,你快點穿上衣服……”
王永低頭一看,才發現下邊涼颼颼的: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站在圓石頭上賣弄風情。賣弄風情那是男人的天職,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不掛一絲,好像確實有點太……風流倜儻了點……
“哎呀,不好!非禮啊……我的清白啊……”王永懊悔異常,他在池塘裏放這塊圓石頭的時候,是為了坐在上邊享受溫泉的撫摸。要是坐在上邊,水麵正好到脖子下邊。現在站起來,除了大腿以下非關緊要的肢體,關鍵部位展露無疑……很黃很暴力啊!於是,他放聲大叫,滿腹的委屈和悲憤顯露無遺。
李佩佩目瞪口呆,雖然她對於這個怪異的師兄的許多怪異的行徑早就習慣,但是也被這廝的表演所震驚,忙手足無措的安慰道:“師兄,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為了你的清白,我一定守口如瓶,不會亂說的……”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師兄,你能幫我看看我的靈田嗎?”
王永不甘心的小聲嘟囔道:“我全身都被你看遍了,還有什麼清白可言?唉,隻有同樣看你一次,才算不太吃虧……”
“那你去門外等著我,小心看著,別讓別人進來偷窺我,師兄我要更衣了!”王永蹲在圓石頭上,義正詞嚴的指著門外對李佩佩說道。
看小師妹出了門,王永方警惕的四周張望了一眼,跐溜一聲就跳進水裏,像條大魚一般噗通了兩下,就到了岸邊。爬上岸後,一溜小跑向七八丈外的一間基本完好的廂房奔去。這個保存最好的廂房就是他的寢宮,他要換衣服必須跑進去換。平常他這個院子幾乎沒有幾個人來,他會在洗舒服之後,慢悠悠的、赤條條的晃著來換衣服,今天的速度絕對有創造紀錄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