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坐在嚴誠身邊。
凝視著他,我垂眸歎了口氣,然後麵容平淡的說道:“嚴誠,你這麼對你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嚴誠脫下墨鏡,麵容冷寂的掃了我一眼:“高耀祖難道沒有提醒你不要多管閑事嗎?”
我微微蹙了蹙沒頭,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道:“虹虹是我朋友,她出事了,我來看看她不應該嗎?”
嚴誠平視著前方,用最冷漠的語氣說著:“這是她應該得到的懲罰。”
“嚴誠,虹虹不會殺人!”我一個個字朝著他說道。
提到常穎,嚴誠眼底閃過一抹深切的悲傷,那是一種切膚之痛。
我看的出來,嚴誠很愛那女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曾經,我也以為嚴誠對虹虹的愛深沉而內斂,卻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我以為而已。
男人真是一種最會演戲的生物。
“就算人不是她殺的,但也是因為她而死的,如今這樣的結局是她最好的結果。林小夢,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多管閑事,否則就算是高耀祖的女人,我也不會放過。”嚴誠冷冷的朝著我說道。
說完直接下車。
這句話溫海也聽到了,他陰沉著臉,朝著嚴誠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和我嫂子說話。”
嚴誠麵容冷寂,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然後直接離開。
看著嚴誠的背影,我再次深切的感覺到他的深不可測。
.....
我和溫海回醫院的時候,高耀祖已經在了。
他看到我們,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去了哪裏?”
溫海低著頭不說話:“我去上個廁所。”說著逃似得轉身走了。
我和高耀祖麵對麵站著,我淡淡的看著他,低聲的說了句:“醫院打我電話,說杜月華見我,我去看了一眼。然後順便去見了見虹虹,然後路上遇到了嚴誠。”我並沒有掩瞞。
身後,溫海躲在廁所偷聽。
聽到我這麼說臉色難看的很:“嫂子,說好不出賣我的呢!”
“以後別再去見杜月華了,我會通知醫院,以後有什麼事,讓醫院通知我。”他淡淡的朝著我說了句:“顏虹虹的事,你去看她我不阻止,但是你不能插手。”
聽著高耀祖的話,我知道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點了點頭。
他摸了摸我的頭,又對我說了句:“下午我過去把媽接過來!”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愣,隨即滿臉的信息,和他說了句:“謝謝!”
高耀祖笑著說了句:“隻要你開心。”
這一句話乍一聽很好聽,可聽到我耳中卻無盡的苦澀。
此時,溫海才從衛生間出來,拚命的衝著高耀祖笑著:“哥,我隻是個跑腿,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高耀祖冷冷的瞪了一眼。
溫海委屈的說道:“哥,我覺得我就是哥多餘的人,到哪裏都遭人嫌,感覺累覺不愛了。”
高耀祖冷聲的朝著他說了句:“你那麼有空去幫我管零度。”
一聽高耀祖的話,溫海的臉色頓時變了:“哥,你放過我吧!”
每次看著溫海的這個樣子,我就覺得他是來逗逼的。
“下午你跟我出去一趟,不用在醫院陪著了。”高耀祖突然開口對溫海說了句。
溫海立馬應了聲:“得令!”
“小夢,過兩天我接你出院,你幫我多陪陪老爺子,他的情況不太好!”高耀祖突然開口說著。
聽到他的話,我和溫海的神情都凝重了起來。
老爺子的情況我們心底都知道,肝癌晚期,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原本我們都希望他化療,後來,他自己放棄了治療。
“好!”
......
我媽看到我的時候,滿臉的淚水,一把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