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嘯天指的是剛才在大廳裏,顧初夏態度輕慢的事。
顧初夏倒無所謂他指責自己什麼,她慢條斯理地從包裏掏出一個文件夾,然後緩緩打開,“爸,我給你看一個人的照片,不知道你眼熟不眼熟。”
說著,顧初夏把陳警官的照片壓在顧嘯天麵前的桌子上。
“你看看,這個人是誰?”顧初夏敲了敲桌子,然後認真地觀察著顧嘯天的表情。
“他是誰?我不認識!”在顧嘯天的目光落在這張照片上的第一時間,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微妙的表情,然後瞳孔一縮,很明顯緊張了一下。
雖然他很好的掩飾了下來,然後取而代之的是淡定的表情。
“當年大伯出意外的那場車禍,分明就是你設計的,你為了給自己開脫罪名,然後收買了處理這起案件的陳警官。我說的對不對?”顧初夏一步一步逼近顧嘯天。
“胡說八道,我沒有害死顧忠烈!”顧嘯天憤然地反駁道。
“爸,你是不是覺得,我手上沒有掌握到足夠的證據呀?”顧初夏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顧初夏你這個孽障,你怎麼能這樣懷疑你的親生父親!”顧嘯天認為顧初夏越來越的得寸進尺了,於是拿出氣勢吼了她一聲。
顧初夏絲毫沒有被顧嘯天粗暴的聲音驚嚇,反而嘲諷地笑了一聲,“親生父親?你把我這個女兒當過親生的嗎?分明她上官婉當初才是小三,她破壞我們的家庭,破壞你和我媽媽的感情,可是你卻為了包庇她,汙蔑我媽媽的清白,在媒體麵前公開我媽媽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然後我就成了私生女……嗬,親生父親,親生父親就是這樣關愛他的女兒的?”
提到顧初夏的母親,顧嘯天的心仿佛被什麼狠狠刺了一刀,突然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在意過這份親情,你就不會縱容上官婉害死我媽媽!所以說,你現在想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指責我,你不覺得很諷刺嗎?”顧初夏冷笑了一下。
顧嘯天被駁得啞口無言。
但是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害死顧忠烈的罪名,“如果你今天隻是為了來翻當年的舊賬,那麼,我顧嘯天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不,我當然不是來翻我媽媽的舊賬,我是來和你對質一些事情的。”顧初夏的情緒也恢複了冷靜。
“你以為,你收買陳警官的事,隻是我憑空猜想的嗎?我可是有證據的。”
說著,她從文件袋裏麵拿出當年顧嘯天賄賂陳警官的支票,和給陳警官寫的信。
其實信封是空的,信件已經被陳警官燒掉了,可是因為心虛,在顧初夏掏出信封的時候,顧嘯天的目光還是抖了抖。
“嗬,顧初夏,你也太幼稚了,偽造一些莫須有的證據,你就想治我的罪?”顧嘯天諷刺道。
“這些到底是不是偽造的,你自己心裏麵比我更清楚,不是嗎?”顧初夏反問。
顧嘯天當然不能回答,雖然他並不承認這些罪行,但是他們彼此心裏麵都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