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
“嗯……”
鳳鳴沒有想到，薛嘉敏會特意跑來告訴白雪她結婚的事，白雪是她什麼人？白雪什麼都不是，她憑什麼要向白雪去報備？
“關我什麼事！”鳳鳴心中恨意驟起，對白雪的恨意。
“嗯？”薛嘉敏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她不知道白雪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也……也沒……就是……就是想告訴你一聲。”薛嘉敏忽然覺得手足無措起來。
“到了這個年紀，才發現什麼才是值得珍惜的東西。”薛嘉敏低下了頭，她對李建國說不上什麼愛，但至少談得上相濡以沫。
“到了這個年紀，你還想要嫁人？”
薛嘉敏錯愕地抬起了頭，似乎這個白雪又回到多年前那個與自己針鋒相對的年紀，薛嘉敏瞬間漲紅了臉。
鳳鳴往前坐了一點，她將手撐在膝蓋上，她看著薛嘉敏的雙眼，從她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不！那不是自己，那是白雪的臉。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你值得珍惜的東西？這麼多年，你可曾有一刻，想過你的女兒，鳳子恩！”
鳳子恩！這三個字猶如一柄刀尖，將薛嘉敏心裏割成兩半，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夜在遊樂場裏親眼目睹的樣子。
她不知道那些打鬥的，究竟是人還是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她究竟哪兒去了。她始終不肯相信，那個將天音踩在腳下，那個如鬼魅一般的人就是她的女兒。
可她確確實實是，薛嘉敏從曲懷香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她用了五年時間才從那個噩夢裏醒過來，如果沒有白雪，她可能還醒不過來。
可她不明白怎麼自己醒過來了，白雪卻又忽然變了。
“不要再說了！”噩夢又從薛嘉敏心裏驟然升起，鳳子恩猙獰的笑容，鳳子恩一掌將自己的肋骨打斷。她已經完全無法分辨那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不要再說了！”薛嘉敏掩麵而泣，她奪門而出，連包包都落在白雪這兒。
“哼！”看著薛嘉敏倉皇而逃的背影，鳳鳴冷笑了一聲。
“你可真蠢！”藏身在門後的厲支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去與她為敵，她把白雪當成女兒，也就是把你當成女兒。她手上的資源可以成為你的利器，可你卻把她給推遠了。”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殺了你！”鳳子恩怒吼一聲，她瞪了厲支休一眼，就往樓上走去。
看來，她果真是動怒了。
鳳鳴撩開窗簾，她看得到薛嘉敏惶恐而逃的身影。提起鳳子恩，她是害怕的。
“哼！”鳳鳴冷笑了一聲，談什麼母女情深，全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