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忽然睜開了眼,她擦掉了臉上的淚,從床上爬了下來,她走到衍岐麵前,對著他說道。
“我也不想啊,我後悔了,我不該和厲支休同流合汙的。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逃離了。”
衍岐看著鳳鳴,似乎是在判斷她說這些話的真假。
“我每次在吸食別人鮮血的時候,你以為我心裏會好過嗎?可我能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啊。”鳳鳴似乎有些心力交瘁,她癱坐在地上。
“鳳鳴,你當初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些後果。”衍岐狠下心,就要往外走去。
然而,衍岐卻忽然口吐鮮血,單膝跪在了地上。
衍岐摸著嘴角的血,原來,傷勢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麼?
原來,天音外婆死的那一夜,衍岐被鳳鳴和厲支休兩麵夾攻,那時候就已經受了傷,一直以來都沒有進行療傷。
後來幾次又遇到厲支休,屢次使用法術,對傷勢是雪上加霜。因此屢次吐血,衍岐總以為沒什麼大礙。
卻不料這一下,他一頭就栽了下去。
“衍岐!”鳳鳴撲到他身上,她仔細查看,才得知衍岐已身負重傷。
原來一直以來,衍岐都隻是在硬撐著,又因為喝多了酒,這才一發不可收拾。
“厲支休!”鳳鳴惡狠狠地罵道。
“你叫我做什麼?”厲支休卻真的出現在她身後。鳳鳴扭過頭盯著他,惡狠狠地說道:“我和你說過,不許你傷了他!”
“我想你搞錯了,他的傷,是你打傷的。我隻不過給它再加重幾分而已。”
“你!”鳳鳴站了起來,她拿劍指著厲支休,恨不得一劍殺了他。
“你可別過河拆橋,這段時間以來,如果不是我引開他,你以為宋天音那邊會讓你這樣輕而易舉的成功?如果不是他重傷在身,你覺得他會留下來?”
厲支休看著鳳鳴,然而鳳鳴眼裏的凶狠之意卻一點兒都沒有褪去。
“哼……”鳳鳴哼了一聲,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厲支休卻一掌再次打向衍岐心口。
“你幹什麼!”鳳鳴慌了,她匆忙擋在衍岐麵前,隻見衍岐口吐鮮血,地上已經是一片殷紅。
“我這是在幫你,如果他不是傷得走不了,他是不會留下來的。”厲支休說罷,笑著拂袖而去。
現在這樣挺好,衍岐這裏交給鳳鳴,而宋天音那裏就交給自己。
鳳鳴也無暇再去理會厲支休,她把衍岐抱到床上,替他擦掉嘴角的鮮血。
衍岐還在昏迷之中,他臉色蒼白,鳳鳴摸著衍岐的臉,想起了曾經,那個天音公主還不曾回來的時候。那時候,她差一點就嫁給了衍岐,差一點就成了太子妃。
時隔幾千年了,他一樣這麼好騙。
就是這樣啊,隻要自己出手,她不信他和宋天音還能好好地在一起。
湯寧,杜若軒,莫雨,這一切不都在自己地控製之中嗎,隻要好好利用那一點欲望,誰都可以稱為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