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支休不耐煩地回頭,她又想做什麼。
“我餓了……”宋天音說道。
厲支休哼笑了一聲,如今,她不過一個凡人罷了。
厲支休放開了手裏的腰帶,這個地方,他不怕她能逃到哪兒去。隻見宋天音跑到冰川腳下,蹲了下去,一口一口地往嘴裏塞著雪。
“你就吃這個?”厲支休站在她身後,皺眉問道。
宋天音還蹲在那兒,她回頭看厲支休,嘴裏還塞著雪。
“你等著。”厲支休說罷,便走開了去。
宋天音見他走遠,匆忙起身,就想往遠處跑去,然而因為身子太過虛弱,一下子站起來,又跑得太過著急,竟一下子栽到了地上,暈了過去。
宋天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知睜開眼的時候,太陽似乎還是那麼刺眼。這兒沒有什麼柔絮的日光,有的隻有烈日炎炎,似乎白天到黑夜的切換隻有一秒,根本沒什麼黃昏清晨。
她瞬間就聞到了那股子香味,雖說有些微焦,但她知道那是肉的味道。
她看見了厲支休手裏的那塊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當厲支休遞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想也不想地咬了上去。
如狼似虎,撕扯咀嚼著一塊肉,厲支休看著看著,卻覺得有些好笑,生而仙胎的天音公主,卻這般不講儀態。
“你不想知道這是什麼?”
天音盯著他,沒有回答,如今就算麵前是劇毒,自己也要先飽腹一頓再說。
“這是老鼠……”厲支休陰陽怪氣地說道。
天音臉色一變,隻覺得五髒六腑裏瞬間糾結到了一出,纏得胃都快被嘞沒了。
“嗯……”天音趴到一側,開始幹嘔起來。
“哈哈哈哈……”厲支休卻笑得很開心:“這個地方別的沒有,老鼠肉,那可是管夠!”
天音回過頭,氣惱地盯著厲支休,可他卻似乎笑得很開心。
“你太過分了!”天音有些惱了。
“你們可真是裝模做樣,不管我說沒說,這都是老鼠肉,你剛剛還吃得津津有味,這會又覺得惡心。那你覺得是老鼠惡心,還是你自己惡心?”
厲支休說道,又有些嘲笑地看著她。
“你!”天音卻又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無力反駁。然而,心裏還是一陣陣惡心。
“吃飽了就趕緊起來,難道你想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厲支休踢了她一下。
“你幹嘛動手動腳啊!”宋天音站了起來,她對厲支休的這個動作十分不滿,似乎他完全不把自己當成個人看待。
“嗯?”厲支休卻皺著眉頭,如今她是個俘虜,難道還要讓自己和顏悅色?
然而二人走著走著,地麵卻一下子又裂了開來,和那時候與炎凰走散的時候一模一樣。
裂口處瞬間就是沸騰的熔爐般,厲支休和天音兩個晃來晃去,生怕一個不慎就栽了下去。
厲支休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有些不知所措,而天音因早經曆過一次,已知這地麵分裂的規則。
“往那兒跳去!”天音大喊一聲,就往一旁跳去,厲支休匆忙跟在她身後,隻見原來站著的地方,已裂成一道深淵。
“怎麼會這樣?”厲支休問道。
“這就是天涯海角的秘密了!”宋天音緊緊地盯著地麵,她心想如何趁亂與厲支休分開。
然而,她雙手被綁,另一頭,就握在厲支休手裏。不論她跑到哪兒,厲支休都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