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宸兒不見了!”黃畫眉尋了好久都沒看見薛雪宸,她拉過一樣在四下尋找的丈夫,她剛剛已經看到兒子那臉色是有多差了,黃畫眉哪能不知道薛雪宸的功底如何,非要和那麼一個神秘男人對上,簡直是自找苦吃!
“定然是去救聶十七了,哼!”薛晉中氣得兩頰通紅,也懶得在場內尋找那叛逆兒子的蹤跡了,其實他和妻子就不該那麼東瞧西看的,那叛逆的兒子在聶十七不見的同一時間,估計就追出去了,可是那小子可知道對方去了什麼方向?就那麼貿然的追出去,怕是追出城外十幾裏都不一定能找得對方向!
“宸兒他……受傷了。”黃畫眉用手絹輕拭去眼角的淚花,她已經夠擔心的了,奈何丈夫一直在氣頭上。
說到薛雪宸的傷勢,薛晉中就是更加來氣了,他還沒來得及將那臭小子拉回來,那臭小子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定要維護聶十七,搞得內傷一再加重,“受傷就受傷,怪得了誰?先前他吐血,都不知道因為什麼,他竟不顧我和你做爹娘的心情就和人鬥內力,也不瞧瞧他幾斤幾兩的,還和人家鬥,別說是我,估計就是他爺爺在場也不一定能打過剛剛那人,他到好了,為了逞英雄就和那人鬥內力,不受傷才怪!”
“老爺,夫人,要不我們也先回去吧。”涼芽想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她可勸不住老爺那脾氣,少爺也真是的,都傷得吐血了還要追出去,等他回來,也不知道老爺和夫人得多生氣,到時候還有得少爺受的了。
涼芽溫柔的聲音讓薛晉中注意到自己的說話得太大聲了,他稍微壓抑了一下聲調,惡狠狠地低估:“等那小子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說著,薛晉中一邁開腳步就朝聶府外走去,一點都沒有和聶家人拜別的意思,薛晉中現在可真的不中意聶十七了,因為那聶十七根本就不像是什麼普通人,小小年紀知道那麼多,還招來那麼多厲害人物,他家小子和她在一起肯定不會好過。
“晉中,晉中……”這又是生的什麼氣呢,明明最在乎宸兒的傷勢了,黃畫眉知道丈夫說得是氣話,不然剛剛怎麼瞧著宸兒吐血,丈夫那臉色驚慌不止,隻是宸兒不聽話了,當爹的拉不下麵子還是打算要訓斥宸兒幾句,眼看薛晉中走得急頭也不回,黃畫眉小聲喚著氣呼呼的那人,腳步也邁開了,和涼芽一道跟了出去。
“麻煩大發了。”無奈的攤了攤手,景玄衣扔下啃了幾口的雞腿,也懶待到宴席真正散席了,他已經能想到老九崩潰的樣子,聶十七出事他到底要不要告訴老九呢?
心裏擔憂著慕九衍會因為知曉聶十七被抓的事情發狂,景玄衣小心肝兒就顫個不停的,景玄衣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自己那青梅竹馬的友人會發飆,慕九衍本來就是個溫和有禮的優雅公子,不過景玄衣整天跟屁蟲一樣把慕九衍當做出來玩耍的借口,他早就看透慕九衍這個人。
什麼狗屁謙謙公子,什麼狗屁溫和有禮!老九那表麵功夫做得就是好,對他呢?一天天冷暴力愈發得嚴重了,現在為了個聶悠,他的地位險些不穩,景玄衣還想過,要是有一日老九和聶十七在一起,那二人的本事估計能讓這天下翻一翻!
隻是……想到剛剛那詭異的武技流煙步,景玄衣又猶豫了,“老九加上四五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算了算了,別瞎想了,那什麼流煙步見都沒見過,等他練會了,估計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別讓老九去瞎摻和了,真怕被打,想想那個被一袖子就甩飛的宴無息的小童,景玄衣哆嗦的雙手對搓著手臂,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內力如何,就剛剛薛雪宸那樣試水,景玄衣就看出那人內力宛若大海深不可測。
沒一會兒功夫,熱熱鬧鬧的生辰宴都冷卻得差不多了,該走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好在聶家的廚子本就提前做好了菜肴,在回禮進行之前菜肴就上齊了,飛雲閣的大廚可不是外麵一般廚子可比的,加上薛家人提供的糕點,來客吃得也算盡興了。
仆役們在十七小姐被拐走的驚慌中各自抑製著心中的恐懼,默默的收拾著宴會場內的布置和桌椅碟杯。
聶縱人老了,氣了一會兒腦仁也疼,他默默的閉上雙眼,隻想休息片刻。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爺,那隻白虎,十七小姐那隻白、白虎它……”聶縱這才閉上眼睛,有有仆役著急急忙忙來稟告。
聶縱豁然睜開眼簾,那眸子簡直可以噴出火來,“白雪它怎麼了?”
來稟告的仆役嚇得噗通跪倒匍匐在地上,身子顫抖著,“白、白虎……不知為什麼叫不醒,好像是病了。”
“什麼?!”聶縱這就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來,“快帶老夫去看看。”
那白雪可是小十七最喜歡的寵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估計回來了又得生氣了,聶縱可不想讓聶悠生氣傷心的,一件事沒完,另一件事又冒出來,今天聶家真是觸了哪位神靈的黴頭了,聶縱快步離開席位,朝著仆役帶領的方向快速趕去。
“快去叫季源來!”那人生病是要看大夫,可是老虎呢?聶縱實在想不出什麼給白虎看病的最好法子,隻得在趕去的路上叫人去把府裏的大夫季源喊來,好歹是個大夫,死馬當活馬醫估計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