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颶風呼嘯似龍,盤踞天際而蔚然冷視。
下方的大地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了一片漆黑的虛無,虛無中是深不可測的深淵,任何跌入下發虛無中的修者想必再也出不來了。
第四道颶風隱隱之間咆哮而來攜帶著一股噬魂的魔音,偶爾響起慘絕人寰的咆哮,這道颶風跟以前的三道不同,風口出乃是紅色的顏色,這是一道半黑半紅的詭異颶風。
“這道颶風夾雜著生靈的怨氣,不是那三道單純蘊含天地靈氣的颶風可以比擬的,這風……噬魂。”巫山掌門臉色凝重的盯著這道無比詭異的颶風提醒道。
“林道友,不知你那一招可以施展多少次?”雲墨掌門突然看向林天沉聲問道。
林天愣了愣看著二人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微笑答道:“差不多十次。”
“十次嗎?”巫山掌門算了算,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唉,我原想倘若林道友那一招可以無限用,這道颶風差不多斬三次就可以消散,剩餘的那幾道颶風大可讓林道友將其活生生的斬碎,隻有十次的話,我們三人最多可以抵擋第七道,到了第八道哪怕再加三人也無用了,所以越是強大的修者越死的慘。”巫山掌門一臉不忍的盯著那三道不遑他們氣息的護罩搖了搖頭。
原本以為越是修為弱小的修者最先死,哪能想到這天地突然出現的十道颶風似乎蘊含意誌般分別對應每一道護罩。
反而最弱的護罩因為林天的插手得以生存,而那作為強大的三個護罩卻將要麵對恐怖絕倫的毀滅。
“真是諷刺,原本以上位者的姿態打算欣賞低階修者的哀嚎,怎能想到風水輪流轉變成了他們的慘叫。”
林天始終沉默不語,這方天地像極了聖元大陸那永生永世的囚牢。
“來了!”雲墨掌門臉色未變龐大的氣息瞬間蕩漾而出,千米的虛影緩緩的站了起來麵若神祗向著那到來的颶風揮出了雙臂。
“斬天式!”林天暴喝,天地銀光乍現繼而劍氣湧動斬向颶風。
巫山掌門身後是無數巨山大嶽轟隆隆的從虛空中出現盡數砸向了颶風。
三人幾乎同時出手,一瞬間靈氣的蕩漾讓黑暗的天地陷入了白晝的亮度。
“姐姐,好漂亮啊。”最低階的護罩內,孩童拽著姐姐的衣襟大喜的指著天地散發琉璃色彩的爆炸光澤。
少女緊緊的拉著弟弟的雙手,環顧了一圈卻發現沒有一個人露出慌亂的神色,反而都各位的平靜,先前生死之間的衝擊讓這些修者的心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說未曾看透生死,但也做到坦然處置的鎮靜。
“他們……這樣下去遲早會死的。”歐陽大師抱著石碑麵色複雜的盯著萬米颶風麵前的三個黑點擔憂的說道。
“你們掌門是發了什麼瘋?”紫星掌門一臉陰寒的盯著雲墨派的幾個長老問道。
“不知道,既然是掌門的意思我們自然遵從。”雲墨長老麵無懼色齊齊踏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帶領門派的長老弟子奔赴林天的方向。
“不能讓掌門一人戰鬥,我們走。”巫山派都是一群身穿灰袍的年輕修者,見狀紛紛大笑緊跟了上去。
“瘋了瘋了,都是瘋子,都一個個去送死!”紫星掌門怔了怔,指著剩餘的人憤怒的喊道:‘都離開了這道護罩的力量大幅度的被減弱了,到時候颶風來了我們怎麼辦?’
“在下認為紫星掌門你需要安靜,沒看見天地隻有十道颶風嗎?沒有一道的方向是我們這邊的。”半月掌門一臉厭惡的盯著臉色蠟黃的紫星掌門。
紫星掌門怔了怔,放眼望去發現剩下的颶風全都以及其緩慢的速度卷向剩餘的護罩。
“嘿嘿,是在下失態了。”紫星掌門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長氣笑了起來。
“林天他到底在幹什麼?”雲火舞茫然的盯著龐大颶風麵前的林天蒼白著臉下意識的問道。
“他在履行修者的造化。”突然房間內響起一絲嘶啞的聲音,眾人大驚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頂上站著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道人,道人的臉格外的長且臉色慘黃之極。
“修者奪天地靈氣於自身,在茫茫修道中往往一個人參悟大道的奧妙,經常一個人隱匿在黑暗的地下千百年,早已喪失了人的一切,越是修為高深的修者越是沒有了人性,變成了一具容納天地靈氣的器皿,於是修真界的修者開始自私冷漠,殺人越貨成為了本能,為了一件法寶可以將枕邊睡了數百年的道侶的頭顱割下來,貧道看盡了天地的一切醜態。”喪門道人盯著林天自顧自的說道。
“曾經貧道親眼看見一位元嬰巔峰的小修者壽元將近,麵色慈祥的躺在床榻上規劃族內數百人的未來,那個修者有十個兒子三百多個孫子,重孫不計其數,可當貧道給他扔下一本延續壽元的冊子後,那一夜經常跟孫子談家常側臥觀星的老者暴起親身撕了所有的親人,哪怕是在繈褓中的曾孫子都不放過,這邊是醜陋,修者修天道,奪取歲月的壽元卻一步步喪失了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