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主天靈聖女緊張的看著林天,雲火舞一臉好奇的看著大廳內的眾人,至於梁吟絕美的臉上依舊殘留著震驚。
這個少年隻不過短短數月,竟然到達了如此境界。
羅天張狂的盯著林天,林天在鬼霧中破壞了他的機緣,損傷了他的心境,那怕他的傳承之器的破壞也歸咎於林天、
“在我的地盤你死定了!”羅天惡毒的盯著林天,眼中的殺氣不言而喻。
羅天掂了掂手中的氣運石隨意的拋向了林天,既然要比氣運,自然要以絕對的氣勢將其壓倒。
石頭入手冰涼,似乎這北原的任何東西都是這麼的寒苦冰涼,林天沒有看手中的石頭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雪主,安靜的看著。
羅天盯著林天目光逐漸的陰沉了起來,尤其是當雪主露出真身的時候,他的心裏開始衍生出瘋狂的占有欲,這世間總有一種女人是任何詞彙都描繪不出來的,那怕你有再多的言語,讀萬卷書,都無法準確的描繪出雪主的絕美。
或許隻有林天身後的劍靈可以睥睨。
姬婆婆看著林天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卻大膽的用目光盯著雪主,老眼中的怒火噴湧而出。
雲火舞先是看了看雪主發現確實絕美又看了看怔怔看著雪主的林天,一時間有一種心酸的挫敗感。
沒想到他早已喜歡這個強大的女人了。
天靈聖女皺起了眉頭,她自然不認為雪主會看上林天的,這世間那有男子可以配上雪主的。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林天被雪主的容顏迷惑來到神魔殿的時候,林天做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他直接將手中白色的石頭扔了出去,好像扔垃圾一般的扔向了雪主,接著毫不猶豫的轉身一步步走向了大門。
不是因為害怕,不是因為他的氣運見不到人,不是因為被那個老姬惡言譏諷而蒼黃逃竄。
實在是因為……太無趣了。
自從林天得到仙劍以來,心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幻,不再是那個戰戰兢兢一步步走來的修者,也不是那個在聖元大陸依舊信奉儒道蒼生的書生。
就是因為無趣,所以他拒絕。
呂中權衡利弊對林天說仙殿九死一生,而神魔殿的那三個老太婆幾次進入都安然無恙的出來,讓自己跟著她們。
雪主也相信,林天不會那麼一腔熱血的為了一時之氣就不顧自身安危。
所以雪主才將林天帶到神魔殿,沒有任何逼迫沒有任何強迫,雪主相信林天會為了自身安危而一步步順著她的安排前行。
可,看著林天毫不猶豫的走向了大門,雪主竟然茫然了起來。
為了一時之氣真的可以不顧自身安危嗎?
雪主死死的盯著林天的背影,她相信林天是為了她出言緩和氣氛所以才這麼孤注一擲。
“你會回頭的。”雪主心想道。
天靈聖女張了張嘴巴,不明白這算什麼道理。
羅天的臉色很是難看,這個人,這個廢物還是這麼的給他留下了一個背影。
在幻境中,讓他心境出現瑕疵,最後他看見林天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風輕雲淡的背影。
“你又來戲耍我!”羅天陰沉著臉,手中的靈氣開始醞釀,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突然爆發的財主擁有一座金山,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以前壓迫自己的鄰居顯擺,亢奮的已經預想到那個始終壓自己一頭的鄰居的謙卑跟討好,可等他抱著一箱子金子走到鄰居門前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鄰居早已經搬走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就是羅天此刻的憤怒。
“嗡”
大門出現漣漪的蕩漾,林天毫不猶豫的一步踏出了神魔殿。
“好小子。”羅天怒極反笑,一聲嘶吼緊跟了上去。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未免太不把我神魔殿放在眼裏了吧。”姬婆婆咳嗽了一聲,譏諷的在空闊的大殿格外的響亮,深深的看了一眼雪主使勁的戳了戳拐杖身影逐漸虛化消失在大殿內。
剩下的兩個老姬互相看了看漠然的跟了上去。
“雪主,這可怎麼辦啊?”天靈聖女急忙的問道,眼神中露出急切的神色。
雪主看了天靈聖女一眼,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了然,不禁心裏歎了一口氣,心想這算什麼?
“不會有事的。”
“那可是四個渡劫的強者啊,怎麼可能不會有事!”天靈聖女急切的喊道,完全沒有以往的寒霜如雪的高貴,心係則亂說的是這樣吧?
雪主自嘲了一句,隻要林天掏出臨行前呂中給他的靈牌,整個大陸又有誰敢動他呢?
為了一時之氣就放棄了安危,果然是個熱血的少年,果真是個城府淺薄的魯莽少年。
自己竟然會將一族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果然是被天地的車輪追的亂了心智嗎?
寒風吹拂而來,輕紗衣裙輕舞飛揚,黑瀑發梢順起而蕩,地麵光可鑒人顯得那麼的絕美如畫。
“走吧,去看看吧。”雪主微微歎息了一句,素手揮動巨大的冰蓮包裹著四人消失在大殿內。
隻留下了一片更加寒冷的空闊。
暴風雪呼嘯卷起無數的颶風,白色的世界腳下是一片厚冰,不斷的有大雪落了下來,一層又一層的將大地越墊越高,最終變成了牢不可破的寒冰。
“咯吱咯吱”
林天走在暴風雪中,微弱的踩踏雪的聲音響起,無時無刻降臨的暴風雪讓目光不足半米,但所幸神識可以瞬間掃蕩萬裏之遙。
林天沉默的走著,身後的仙劍不斷的震顫,而林天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不是對身後那四個渡劫強者,似乎這片北原有什麼可怖的東西在注視著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