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天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人。
那個可以將彼此的後背交於對方的人,竟然動用了刺客聯盟的一切來刺殺他們。
那些土匪明顯就不是普通的匪類,三年前自己就應該想到了。
可惜,音兒的死讓他的心不在那麼透亮了。
劍已被蒙塵。
微風吹拂著街道兩旁的酒肆的旌旗飄揚蕩漾,花滿樓的門終於走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隻是身體搖晃之間醉醺醺的發出了笑聲,而身後一個嬌小的身影低著頭沉默的跟著。
“嗝。”
謝公臉色紅潤,手中的兩個鐵球早已被身後的管家捧在一方盒子中,身後那個絕色的女子全身顫抖的緊跟著,目光絲毫不敢看身前謝公的側臉。
氣若重威便說的是這樣。
林天緩緩的站了起來,像他這樣一個乞丐在夜晚遊蕩雖然引入注意,但也沒有幾個人去懷疑。
林天從陰暗的角落走了幾步,幾步便是敞亮的街道。
林天低著頭沉默的站著,謝公的腳步聲踏著搖搖欲墜的紊亂步伐走了過來,逐漸的接近林天。
而林天卻一直低著頭,隻是左手的指甲發白的突出,說明其心裏的變動。
謝公緩緩的走到了林天的身邊,頓時停了下來,這讓林天微微後退了幾步。
“賞。”謝公餘光一掃,看見林天的舉動不在意的說道,雖然酒醉微醺但思緒卻沒有混亂。
“是。”身後的管家從懷中掏出了一兩銀子,一兩可以讓一家四口的平民可以溫飽的生活一個月。
林天沉默的接過銀子,但卻沒有感激涕零的道謝,反而是越加的沉默了,謝公已經走上了馬車,身後的管家無視的看了看林天錯身而過,而當那名為開 苞的絕色女子經過的時候,林天終於抬起了頭。
絕色的女子因為恐懼眼神出了散光,但看到林天的注視下意識的看過來,隨後愣住了。
因為她看到了一雙明亮如夜空繁星的眸子,似乎被這雙眼睛注視著,天地之外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
直到管家不滿的咳嗽了一聲,絕色的女子才全身顫抖了一下,戰戰兢兢的低著頭走向了那輛似乎在白霧中散發黑色光澤的馬車。
“架。”
車夫駕駛馬車開始向著外麵走去,清脆的馬蹄聲在黑暗格外的響亮,似乎在一步步的踏在心頭上。
許久後,林天緩緩的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銀子放在了懷中。
“真的很像啊。”嘶啞的聲音在林天的喉嚨中響起,於是林天便將目光看向了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敢麵對的武器店。
“可是音兒已經死了。”林天沒有再管那個絕色的女子,他知道這個女子今晚會發生什麼,但不關他的事。
這天底下每時每刻都有悲慘的事情發生,都有讓人熱血一怒的事情出現,但卻一直在出現,從未消失過。
林天一動不動的站在武器店許久。
直到街道沒有一個人,隻有打更的更夫一遍又一遍的敲打著清脆的梆子。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了過來的時候,被黑夜覆蓋了一整夜的屋簷開始泛光。
“咯吱”
書店的門緩緩的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身穿儒袍哈氣連天的中年人,微微看了看林天後就不在意的將門板放在門後,潑了一盆水倒在地上開始了一天的營生。
第二家是瓷器店,店主是個身材矮小的老頭,費力的搬著幾個大的瓷器擺在門口,用來招攬客人,瓷器店主怔了怔,看見林天站在他們店門前很是不解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