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夫婦來的匆匆去的也是很急促,隻是在臨走的時候,孝義又氣喘籲籲的爬上了山巔,站在林天的門前說了許久,看見門內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音後,才歎了口氣走下了山,跟著員外離開了這十萬大山的隱蔽之處。
被員外攪了一灘漣漪的村子又恢複了往昔的平靜。
但夜晚,村民們卻發生了一點變化,紛紛美滋滋的查看起了員外贈送的東西,五花八門的禮物讓這些久住深山的村民眼前一亮。
“簌簌簌”
在山腳下的樹林的枝葉發出了搖晃的聲音,似乎是被風吹拂的響起了讓人驚慌的聲音,但仔細看去卻是七八個身穿黑衣帶著黑色麵巾的黑衣人扛著鋤頭目的明確的奔向了山坡。
處於十萬大山的村落怎麼會有這麼一群人?
黑衣人小心的邁過了員外父親的墳,爬上了埋葬林天妻子的墳前,互相確認了一下點了點頭開始掄起鋤頭挖了起來。
他們在挖墳。
當初林天埋葬自己妻子的時候挖的很淺,因為自己妻子怕黑,所以很容易被挖出來。
黑衣人看著被腐爛草席遮蓋的屍骨點了點頭,一個人帶著袋子開始不避諱的將早已腐爛的屍骨裝到了袋子中去。
夜空下的月光很是潔白,將大地照耀出了慘白的光,猶如白晝一般,但周圍卻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偶爾有幾隻草叢的蟲子發出清脆的鳴叫,如鳴笛又如那自然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聲嘶啞茫然的聲音在高處響起,萬籟寂靜的黑夜中,尤其是站在這墳前麵,所有人都嚇了一條,正在裝屍骨的黑衣人嚇得一哆嗦,白茬的骨頭灑了一地。
林天蓬頭垢麵的站在山坡上,滿臉的胡子站在月光的背麵讓人隻能看見是一個人,卻看不清麵容。
自從林天的妻子去世後,林天每隔三天就會在夜空當頭的時候從那件破屋子中走出來,躺在自己妻子的墳前才能安心的睡著,一方麵是那個可愛美麗的音兒很害怕一個人,另一方麵是林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的死去,所以哪怕死他也要死在妻子的墳前。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茫然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感覺開始縈繞在心頭,隻覺得好像喝了二兩燒刀子,心火辣辣的在燃燒。
“怎麼辦?”一個黑衣人見狀悄聲的問道。
“我們幹這樣刨人祖墳的事,要是被抓住,肯定是要被淩遲的,一不做二不休。”拿著鋤頭的黑衣人陰沉了起來,目光閃過一絲腥紅右手抬起狠狠的在自己脖頸上一劃。
殺人的意願不明而已。
“殺人啊?那個人隻給了我們三十兩,殺人你們知道是什麼罪嗎?株連九族的啊,你們都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