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撕開的天重新的發出巨大的轟鳴,無數的雷電猶如發 春的蟒蛇一樣開始亂竄,龐大的巨手重新的探了下來,五指虛握之間將原本黑暗的天空炸成了死寂。
這道曾經一拳轟碎了巨手的身影凝重了起來,因為這次的巨手上麵站著一道身影,一個身穿金甲的將軍,手拿著一把巨斧無情冰冷的盯著他。
“終於……來仙了嗎?”
“你便是傳說中的仙?”身影盯著站在巨手上的仙大聲的問道,言語間充滿著躍躍欲試的爭鬥感。
“拙!”
仙直接橫劈一斧囊括了所有可以躲避的空間死死的鎖定了身影,斧氣掠來之間將整個天空都砍成了兩半。
肆虐的雷霆瞬間消失,仿佛天都開始畏懼這一斧。
看著仙的一擊,身影咆哮而後退,雙腳狠狠的一剁不進反退迎著斧氣衝了過去,斧氣所到之處天崩地裂,整個天空大片的開始塌陷,隻是一斧,巨手開始緩緩的向著裂縫收縮,似是對這一擊的把握足以擊殺這個不自量力的凡人。
天空之上,凡人之軀咆哮的嘶吼著雙拳緊握撞上了這足以破開天的一擊,天地之間寂靜無聲,一顆灼眼的太陽從凡人之軀上出現繼而爆裂了開來。
“哈哈哈……天上仙也不過如此,一擊老子還是沒有死,哈哈哈”光散去,凡人之軀已經變成了一顆孤獨的腦袋懸浮在天空,大笑著看著沒入裂縫中的巨手。
“看見了嗎?你們看見了嗎?老子就說天上仙不是那麼無敵的,老子還不是一擊不死,你們看到了嗎?別再畏懼仙了!”聲音咆哮著戛然而止,繼而化為晶晶點點消失在天地間。
這道身影用生命作為籌碼向著天上的仙發起了挑戰,向被仙奴役了上百萬年的大陸生靈證明了仙並不是那麼無敵的存在。
在身影死後,無數的修者衝天而起,沉默的站在了先前腦袋消失的地方。
三百萬年後,上百萬的上古練氣士身穿青衣開始橫渡而去,唱著嘹亮的戰歌。
因為這一天,這一道身影向著仙發起的挑戰。
於是,天不再那麼敬畏。
仙不再那麼無敵。
幻影散去,林天睜開眼睛,他終於明白了這些字中的氣息是什麼了。
是不屈,是逆天,是對仙的唾棄。
這不是力量。
這是意誌。
來自一千萬年前那道率先向著仙發起挑戰的大能的意誌。
無論修為多麼的強大,沒有跟那位戰天者相同的意誌是無法越過這座石門的。
“戰天者,那位前輩到底是何等的境界可以抵抗仙的一擊。”林天敬佩的對著石門鞠了一躬,率先士卒戰天而行,隻為向被仙奴役百萬年的生靈證明仙不是那麼無敵的。
為此。
這個有史以來為有可能成為仙的強者放棄了登天的資格,用自己的生命譜寫了仙的具象。
仙,不在那麼朦朧那麼遙不可及了。
林天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的那雷霆天下猶如神祇的身影。
那一分執著,那一分對於仙的挑戰。
“戰天的意誌。”
一直以來林天都有不屈的意誌,對於壓迫對於那些對自己加以迫害的人的怨念,也有對於人族的熱血,在南海的時候他不顧一切代價祭出封魔碑,隻為將那罪惡的南海生物消滅殆盡。
哪怕他肆意殺戮,埋葬三十萬蠻荒異獸。
功過勿論。
他林天也沒有戰天的意誌,充其量也就是一些熱血的秉性。
一日沒有戰天的意誌他就一日不得進入這扇石門中,也就無法得到這座石門後麵放置的那盞青燈。
林天蹲著在地上愁苦的看著遠處的石門,一旁的小白蛇很不解的抬起頭看看林天,看看石門,半晌後無聊的開始在牆壁上遊來遊去。
此刻,在距離林天的位置三百餘裏的地方,三個強大的身影逐漸的逼近。
“你跑不了。”妖嬈女子展露一笑,清晰的感知到一顆灼眼的光團在一處山洞內。
“老祖,我們此次的目的是什麼?”墓古派的宗主瞥了一眼身後的背著棺材的大漢敬畏的問道。
“本宮要去抓一個人回來。”妖嬈女子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這個小輩毋庸置疑的吩咐道:“你就在這裏保護好我的肉身。”
“是,老祖。”墓古宗主急忙退後。
“本宮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再次的逃脫我的手心,咯咯咯……”
……
“戰天的意誌我沒有,但……”突然林天站了起來,在白色不解的眼神中一步步的向著石門走去,一顆猩紅色無比的眼珠子逐漸的在後背出現,小白蛇看了一眼全身癱軟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