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原本是一個小縣城的小小九品縣令,可一道來自上京城的聖喻讓他原本想要混吃等死的生活發生了改變。
李業身處的小縣城處於整個州的邊陲位置,所以也談不上什麼政績,當然了身處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出的政績也沒有人去看。
所以李業的想法既沒有大錯也沒有大功,對於未來的前途那種青黃不接的尷尬處境早就不以為然了。
但好歹也是一個元將的修者,當他從虛空而行的時候,前方的虛空突然出現坍塌,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狠狠的拋了出來。
正當他以為落入強人手中或者路過的地方冒犯了那位強者的時候,猛地一看一個長得很是清秀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麵前。
“小朋友,你周圍有沒有看見什麼人啊?”李業警惕的看向四周,下意識的對著林天問道。
“不用看了,你找到人就是我。”
一聲稚嫩的聲音讓他強行的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這個小男孩,但隨之就是一股荒唐。
“李業,跟隨聖喻進京的一個小小的縣令,沒想到也是一個元將修者,蹲在那個邊陲的地方很是大材小用吧?”
當這個小男孩用一種近乎詭異譏諷的語氣看著自己,並且很是認真的時候,李業的臉終於開始凝重了起來,瞬間疾馳後退跟林天保持了距離目光低垂看著林天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是誰?”
……
“廢物都是廢物,你們兩個可以滾回家了。”
殺戮侯府中的下人全部戰戰兢兢的縮著腦袋聽著這個從來沒有發過大的脾氣的管家近乎咆哮的震蕩著整個大門,手指頭指著兩個趴在地上的家奴。
“天兒在湯唯山,你去把他帶回來吧。”就在這時林宇的聲音帶著一絲絲倦怠的在管家的耳邊響起。
“你們可以滾了。”管家說完身體消失。
假如林天看到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因為這個管家從來就不會什麼功法,自他有意識起至晉升到元候境界,一如既往的這個管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
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那麼的簡單。
……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隻知道倘若這真的是幻境,那麼你死了肯定會影響到幾年後的一件事,那麼這個幻境就不攻自破了。”林天的話語讓林業一頭霧水,但還是警惕的看著這個八歲的男孩,無論他怎麼感知,這個男孩全身都沒有任何的氣息。
分明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小男孩而已。
但是。
他是怎麼做到將自己從虛空中阻攔的。
難道周圍真的有其他的強者,還是這個小男孩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既然如此,隻能這麼做了。”李業咬了咬牙,似是不忍心的看著這個小男孩,右手虛握一團罡氣瞬間乍現而出,隨即狠狠的揮手向著林天扔去。
“砰”
罡氣擦著林天的耳朵將後麵的一塊大石頭炸成了幾塊碎石,一小顆石塊從林天的側臉劃過,瞬間一道血痕出現在潔白的臉上。
“怎麼可能?我這一擊分明是朝著他的腦袋轟去的,怎麼可能沒中?”李業當場就喊了出來,下意識的看向了周圍,他執著的認為周圍肯定隱藏著強大的修者。
“不知是那位前輩,在下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肯定會向前輩道歉。”李業拱了拱手看著周圍的空氣咽了咽唾液幹澀緊張的說道。
但回應他的隻是先前被激起的塵土和被曬得發蔫的樹葉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李業看著絲毫無傷的林天,雖然他隻用了半成的元力,但也不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孩童可以躲避的,分明是朝著他的腦袋轟去的,怎麼可能偏離那麼誇張的距離。
“我不信!”
李業到現在為止還是認為周圍肯定有強者在伺機而動,這個小孩子說不定隻是一個幌子,但自從他考取探花被發配到邊陲的縣城當個主簿然後一步步的爬上了縣令,一路以來從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比他官職高的大人啊。
像他這種扔在水裏都翻不起浪花的無名小卒怎麼可能被人記恨。
林業掠起猶如急促而下的老鷹般對林天站立的地方進行了轟炸,無數的元氣光團從林業手中揮出,轉眼間林天站立的地方被濃鬱的塵土遮擋了眼睛。
許久後,李業氣喘籲籲的站在地方,讓他這種下死手的對一個孩童轟炸的原因一個是為了消除內心的恐懼,恐懼到了極度就是癲狂,另一個方麵就是為了逼出他以為在暗中的強者。
“咳咳”
林業揮了揮手將迎麵而來的塵土扇走,看向了先前那個孩童站立的地方,猛地瞳孔急劇的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