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送走了曦兒,林天雙手抱腿沉默的坐在房中的床上。
“這隻是幻境而已,最終是要蘇醒過來的,就當一會過客,畢竟……以前的傷痕已經足夠多了,沒必要繼續增添一下新的痛楚。”林天喃喃的看著這熟悉無比的房間,稚嫩的話語顯得那麼的苦澀。
“咯吱”
門被推開了,林宇走了進來,沒有說話的坐在了林天的旁邊開始沉默了。
他看著身邊的這個兒子,總覺得有些陌生,陌生的讓他開始顫抖。
“天兒……”
“我想安靜的待會。”林天打斷了父親的話語頭也不抬的說道。
“好吧,那你就休息會吧。”林宇抬起在半空的手僵硬了,始終沒有摸著這個兒子的腦袋,緩緩的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咯吱”
門又被輕輕的關上了,房中的林天孤獨的坐在床上,當最後一點陽光落下後,就變成了漆黑。
夜光撒了進來,將床上的林天的身影拉長了一道痕跡懸掛在牆壁上。
“這隻是夢啊!”徒然林天嘶吼的喊了出來,聲音不大卻那麼的憤怒。
憤怒中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和恐懼。
太真實了!
這幻境真的太過於真實了!
曦兒的笑聲,父親的眼神母親的眼神,都是任何幻境模仿不出來的!
自己以前就經曆過許許多多的幻境,書院的煉心路,太傅的書心境!
“可那些都是假的,根本就是一些傀儡的模樣,可是可是……”
“這個幻境根本就不是幻境,林天看了一天,那眼神中醞釀的真實讓他想要逃出去,生怕一旦淪陷了進去就出不來了。”
“他不想再次經曆父親的死亡,曦兒的分開,母親的消沉……”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接受不了的!”
翌日。
一夜未睡的林天早早的就起來了,站在門口看著淡黃色的陽光從天際邊升了起來,曬得他開始發暈。
“少爺?”丫鬟端著一碰水驚愕的看著站在房門口的林天。
“少爺洗漱了。”丫鬟乖巧的放好水捧著毛巾安靜的看著林天。
林天胡亂的洗了一把臉,在丫鬟驚愕的叫喊中沒有擦臉走了出去。
“這是幻境!”
林天邊走邊安慰的對自己說道。
“天兒,吃早餐了。”在路過廳堂的時候,林母溫和的話語讓林天頓了頓,但隨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夫人少爺他……”
“知道了。”看著丫鬟急切的神色,林母蹙起了眉頭盯著林天走出去的路輕聲說道。
“去查一下少爺昨天的所有蹤跡以及接觸過什麼人,重點的審查一下教書先生。”林母輕聲的吩咐道。
沒有人回答,但空氣卻吹起一絲的微風,繼而飄散了出去。
上京城十二年前依舊是那有一成不變的喧鬧,小販擺攤的聲音大過於妓 女的叫賣,隻是偶爾從街道上疾馳跑過的禁軍才會讓平時肆意的聲音變得小聲一些。
畢竟,那是禁軍。
雖然安逸但還是要被敬畏的。
林天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兩旁小販以及熙熙攘攘的路人環視著看著周圍,覺得整個天地都開始變得無限的小,自己的身體徒然變大看著這猶如盆栽的上京城。
“這是誰家的孩子,擋在馬路邊,讓開讓開。”一輛馬車他在響亮的聲音停了下來,馬夫很是不耐煩的揮動著手中的鞭子斥責 的喊道。
“咳咳”
突然馬車內響起一聲輕微的咳嗽,車夫微微靠後了點不時的點著頭,林天盯著這輛馬車上的標誌,上麵畫著一尊五彩大鼎,在陽光下閃爍著反光,格外的與眾不同的高貴。
“玉鼎候!”
車夫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後怕,小心的駕著馬車繞來了林天,隻不過林天一直盯著這輛馬車,正如馬車內的人一直在盯著他一樣。
“這小子。”玉鼎候笑著搖了搖頭。
“我一定會弄清楚這是幻境的。”林天一邊走著嘴裏喃喃的說道,隻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一絲恐懼始終在他的眼睛深處湧現,伴隨著迷茫。
這是一種迷失。
一旦迷失,那麼就是永恒。
與此同時,在生死殿內,那顆奇異的彩色石頭的左邊逐漸的開始出現了兩個字。
兩個扭曲著的字體。
“過去!”
生死殿內根本沒有任何的身影,就連林天的魂魄都沒有。
整個的消失在生死殿內,隻有這顆石頭上麵的兩個字顯得那麼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