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一些慘白色的魂魄開始增添了一些黑暗和汙垢,就好像這些河水是催化劑一樣將原本看起來潔白的魂魄的體內的髒東西全部衝了出來。
有些魂魄隻是淡淡的侵染上了一層汙垢,但也有的是整體都開始黑了,甚至有些頭頂上開始冒出淡淡的黑霧,整個魂魄的麵容都變得麵目可憎。
走在最後的一隻魂魄不僅全身通體黑暗,而且不時的在臉上冒出無數細微魂魄掙紮的身影,遠遠看去就好像無數的魂魄的集合體格外的滲人。
趟過了這寬的不著邊際的河流後,終於到了那座紫色的橋。
橋的兩邊點燃著萬年不變的燈火,橋下是渾濁的河水,不過這些河水跟先前那淡淡的河流有所不同,參雜著淡淡的灼熱的氣息。
鱗次櫛比的石頭塊大膽的伸出,將河流分成了幾股細微的分支。
“這是???”當站在橋兩邊不斷驅趕著這些透明魂魄的怪物猛然的向後一看,一個全身漆黑無比,冒著黑霧的魂魄踏到了橋上來,整座橋上麵的燈火瞬間黯淡了下來。
“大哥大哥,你快來看!”鬼差明顯被嚇到了,猛地在著安靜的橋上喊出。
“什麼事?讓你這樣大失體統!”一個手拿鐵索的鬼差搖搖晃晃聞聲走了過來,但凡有阻擋他的魂魄都被狠狠一拽扔下了橋,隨著河流越衝越遠。
“嘶!”鬼差頭子看見這個漆黑的比周圍霧氣都黑的魂魄明顯嚇了一條,到吸了一口氣二話不說的伸出鐵索將這個漆黑魂魄周圍的魂魄全都抽到了橋下,讓水流衝走了。
“大哥怎麼辦?這個魂魄明顯是生前屠戮了大罪惡的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被送到地府來啊?這不是害我們嗎?那兩位大人是怎麼拘魂的,這等罪惡的魂魄怎麼能塞到我們這裏來啊。”鬼差小心的看著這具魂魄,但凡有靠近這具魂魄的任何魂魄都被直接打下了橋。
“這樣看來,肯定是哪裏出了差錯,這等罪惡是不可能也不會被送到地府的,我們也管不了啊。”鬼差頭子為難的看著這具漆黑的魂魄說道。
“大哥,要不然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過去算了,不然堵在這裏算怎麼回事?這等罪惡我們一旦沾染上就連鬼都做不成,直接會被燒成虛無的。”一名鬼差抽飛了一個靠近的魂魄小聲的建議道。
“也罷,我們就當沒看見,打鬼棒封!”鬼差頭子咬了咬牙忌憚的看了一眼揮動手中的鐵索,一道半米左右的鐵索圍繞在這具黑色的魂魄周圍,任何想要靠近這具魂魄的魂魄都會被彈開。
看著這具漆黑的魂魄走遠了,鬼差頭子呼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後麵偷笑的說道:“你們出了差錯你們自己解決去,反正我是沒有那個本身咯。”
“啪”
雖然這樣說,但青白的臉上的愁雲是揮之不去的,不順心下隨意的將一隻魂魄抽下了橋。
漆黑的魂魄不斷的彈開周圍的魂魄,黑色的霧氣依舊朦朧不可見,橋兩邊的燈火隨著這具魂魄走向深處越來越微弱。
“咕咕咕!”
在橋的最末端一方土黃色的高台連接著整座橋,層層的台階連接著橋的末端,無數的魂魄接二連三的登上這個台階,站在高台上身體開始向著後轉,每個魂魄頭頂上不斷的閃爍著,偶爾有魂魄茫然的眼睛開始流出幾滴透明的淚花。
高台上麵有一座朱紅色侵染成的涼亭,涼亭很是寬大,想要走出高台就必須從涼亭中穿過。
涼亭的左邊站著一個麵露猙獰獠牙半米長的身材高大的怪物,怪物的手中拿著一柄鐵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走過的魂魄。
涼亭的右邊站著一個鄉村姑一樣打扮的中年婦人,婦人的身前熬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粥,這鍋粥始終沒有添柴加火,也沒有向著鍋裏麵添任何的東西,長年以來一直在沸騰著冒出熱氣。
沒走過的魂魄都會停下來,然後中年的村姑會微笑著舀一碗熱氣的粥遞給茫然的魂魄,魂魄結果碗輕舉在嘴邊咕嘟嘟的喝了下去,每次喝下的時候,魂魄原本身體上肮髒的東西都會順著頭頂飄了出來流到鍋中,又被沸騰的鍋煮成了白色。
潔白的魂魄茫然的踏著步伐繼續的從涼亭穿過。
“咚咚咚”
“嗯?”
當村姑喂了一碗粥給一個魂魄的時候,突然整個涼亭開始輕微的顫抖。
村姑抬眼望去,一具全身漆黑的魂魄冒著駭人的黑氣堵在了橋的末端,始終不踏到高塔上,茫然的就站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