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士的動作驟然僵硬住了,僵硬的腦袋緩緩的轉了過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半空的某個地方。
“武穆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中年儒士出聲的瞬間,星空被一雙打手強行的撕開了,一雙黑白鑲邊的軍鞋踏了出來。
看著林天全身不能動彈的模樣,武穆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俯視的看著中年儒士優雅的說道:“吳樂啊,你作為淑妃的客卿多久了?”
“不到三年。”吳樂不明白的看了一樣武穆如實回答道。
武穆腳踏虛空好像在虛空有台階一般一步步的走了下來,看著早已被嚇昏的淑妃厭惡的繞開了,走到了吳樂和林天之間扭頭看著遠處倒塌的宮殿輕聲說道:“放開”
就是這兩個字,沒有任何語氣,簡簡單單的好像對著空氣說,但讓吳樂全身都顫抖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鬆開了手。
“咳咳”林天急忙大口的吸了一口空氣,短暫窒息帶了的感覺讓他的胸口悶的發疼。
“此事了了,你在我府邸做個護院的,不委屈你吧?”武穆笑眯眯的看著吳樂輕聲問道。
“謝武穆恩典。”吳樂臉上狂喜的急忙行禮,這是武穆要保他啊,不然光他將淑妃捆綁這個罪名就足以讓皇帝將他挫骨揚灰。
“嗯”武穆點了點頭看著林天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怨恨,那些愚婦做出的事不都付出了代價嗎?至於淑妃也在這裏了,要打要殺隨便你了。”
“我隻希望,你按著自己的未來行走,而不是被當做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你說是吧夫子”武穆前半句對著林天說道,後半句看向了虛空處。
“撕拉”
夫子帶著微微的光從虛空走了出來,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林天。
逼迫林母重病垂危,限製林天在書院內,這樣夫子就可以出麵以救助林母為代價讓林天賣身給他,原本這麼有條不紊的棋盤被活活的打亂了。
哪怕是儒家之首,此刻都有些怒火。
“林天啊,我記得你曾在書院學習過一些歲月,往後你有什麼為難的,老夫都會盡可能的幫助你,在來的路上我順便去看了一下你的母親,現在以無大礙。”夫子無視了武穆的嘲笑,對著林天善意的說著,隨即撕開了虛空走了進去。
既然做不到限製,就給予安撫。
武穆嗤笑了一聲,看向了最中央的皇帝陛下的寢宮,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複就背對著手一步步的踏入了虛空。
吳樂緊跟著武穆的身影走了進去,生怕遲了片刻就會被那位皇帝陛下撕成碎片。
林天沉默的站在原地,仰頭看向這個潔淨無瑕的夜空,今年的冬天沒有那麼的寒冷,一點晶瑩從夜空撒了下來。
林天伸出雙手讓這點晶瑩落到了手裏,原來是下雪了。
古紀元年的第一場雪在這個夜晚飄落了下來,卻不是那麼的冷。
林天沒有看躺在地上的淑妃一眼,踉蹌著身子去了朝陽公主以前的寢宮。
在林天離開後的半晌,原本安靜的躺在地上的淑妃的身體炸裂成虛無,隻留下還沒來得及被雪覆蓋的人形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