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看去林天的半個腦袋都逐漸的開始消失,依稀可見的腦漿滲透著眼皮流了出來。
岸臉色動容的盯著林天的一舉一動,他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讓這一個原本正義凜然的少年變成如今這樣瘋魔的模樣。
“讓……我……出……出去”聲音已經無法從嘴巴中說出,隻能透過完整的氣管不清不楚的發出,這種世間最慘烈的痛苦讓這個少年從未發出一絲悶哼,執拗的話語帶著近乎於麻木的堅定一字一頓的訴說。
“轟”
半透明的力量瞬間將林天震開,原本頻臨死亡的意識逐漸的被修複,黑紙滴溜溜的飄蕩在林天上空,似是第一次相要看清這個少年。
意識的大門被開啟,在開啟的瞬間原本黝黑的紙張驟然出現一絲裂縫,黯淡的氣息讓岸都錯愕。
林天似是沒有察覺出剛剛經曆的死亡一般,麵無表情的站起身,看著敞開的大門向著外麵走去。
“等等”
“恩?”林天疑惑的轉頭看著岸不解。
“在你出去之前,這個給你”岸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一顆淡黃色的珠子劃著弧度落到了林天的手中。
“這是?”林天依舊沒有看手中的珠子,盯著岸依舊問道。
“這是一種法門,或者說是一種禁忌釋放的方法,哪怕在遠古時期這足以讓大帝門都垂涎的存在,現在給你了,滾吧”岸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甘蔗塞進嘴裏向著草屋走去。
林天看了岸很久,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珠子充滿了複雜的味道。
“對不起,哪怕這樣我還是不相信你”林天沉默了許久輕聲說道,說完推開空間的大門邁了出去,隻是這一次的背影略顯孤獨。
我承受了這世間所有的不公,也摒棄了我少有的的善良,我守護在我心中最為重要的兩個女人,為此哪怕背負何等的罪惡度過怎樣的苦難,都是我一個人的。
林天這樣想著睜開了沉睡許久的眼睛。
““現在是什麼地方?”看著周圍將自己牢牢圍住的人群,林天稍作調整輕聲問道。
“少主,您醒了”牧立驚喜的走上前低頭問道。
“將大體的情況跟我說一下”林天掙紮著起來,瞥了一眼朝天老祖對著牧立說道。
“是”
……
聽完牧立的訴說林天緊抿著嘴巴,看著周圍不可見的天際輕聲說道:‘這樣走,獸潮大軍遲早會追上我們的”
“那少主的意思?”
……
“瘋了瘋了”數百的士兵一邊開始屠戮著周圍可見的異獸,一邊心驚膽戰的回想著少主的吩咐。
“我要你們盡可能的將所有的獸潮全部引過來,引到我給你們的地方”
“父親,他們在幹什麼?”原本跟隨在林天後方的父女二人震驚的看著這個少年蘇醒後,所有的人都開始讓他們震驚的行為。
“這樣大範圍的屠戮異獸,濃鬱的血腥味足以讓散落在後方的獸潮全部湧過來,這個少年到底要幹什麼?”哪怕原本睿智的男子都震驚於林天瘋狂的舉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