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石頭堆砌而成的山點綴了這片占據聖元大陸四成的蠻荒大地,上百米高的異獸噴出兩股鼻氣將周圍的沙子激起了數米遠,
“師妹這裏好危險的,你為什麼專程跑到這裏來啊”在高山的一塊大石頭後麵,兩道身影小心的蹲著看著上百米的異獸不時的搖頭咽了咽唾液小聲說道。
“聽伊叔叔說,醫治我娘的長生草就在這裏,所以為了我娘我也得來”溫柔的聲音帶著顫抖的不安說道,好像要使勁的安慰自己壓下這種害怕一樣。
“師妹,其實……”男子看了一樣這個從小在師門就很受歡迎的小師妹猶豫的說道。
“怎麼了林師兄?”女子沒有回頭,看著異獸逐漸的走遠悄聲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門派中那麼多師叔師祖都不來,偏偏讓你偷偷跑出來,為什麼護山大陣沒有絲毫的反應?”男子好像終於說出來了一樣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個看似柔弱的師妹。
“我知道”女子沒有了平時的柔弱,使勁的沒讓自己流淚脆生生的說道:“小時候每個人都對我很好,都把我當親人一樣的對待,可是長大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出現了莫名的神色,當我母親開始生病的時候,整個門派都充斥這喜悅的氣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盼望我們死”
女子目光看向遠方,猶如藍茵茵湖泊的眸子倒映著整個天地,長長的睫毛撲閃閃的眨動,很普通的麵容但就是這雙眼睛猶如上蒼純兒般的讓人心疼。
“師妹……”男子不忍心的看著這個從小就當做妹妹一樣的小師妹,目光閃動著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轉頭看向遠處一株淡金色的小草,隻是在小草周圍一隻大約一米多長的異獸沉睡著,偶爾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好像在舔什麼一樣,嘟嘟著嘴巴不時的吹氣,毛茸茸的淡黃色毛發在微風的吹佛下顯得那麼和諧。
“師妹,答應我好好活下去”男子毫無征兆的說了一句話。
“啊?”女子茫然不解的轉過頭。
“定”男子手執一根金色的針紮在女子的腦袋上臉色平靜的說道:“這裏不能有絲毫的元氣波動,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所以你活下去”
語罷,男子淡然的跳了出去,身體彎著腰瞬間蹦了出去,在半空殘留著道道殘影,但周圍的元氣好像沒有感知男子般的毫無動靜。
這個哪怕丟在人群都不起眼的男子竟然是個元王境界的大修行者,沒人知道這麼一個可以開山立宗的大修行者在哪個門派中一直被當做平庸。
女子被這一慕震驚的忘記了思考,林師兄怎麼可以比祖師都厲害呢,一直以來林師兄總是笑嗬嗬的,在門派中是個老好人哪怕被別人嘲諷都笑嗬嗬的接受,可就是這麼一個可以一隻手滅絕了門派的強者一直充當老好人的角色。
男子全身心開始從空間將自己剝離出去,逐漸的開始靠近異獸旁邊的那株淡金色的小草。
毫無聲息的雙指夾住小草手掌微微用力將其摘了下來,但男子卻毫無鬆弛之意小心的將小草隔絕了氣息放在懷中,男子目光死死的盯著沉睡的異獸慢慢的後退。
“師兄好厲害”女子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為人老實的師兄一樣,眼睛彎月般的看著他。
眼眸倒映出師兄寬大的身影,亦如倒映出一抹流光,流光彎曲著衝刺著便進入了空氣中,亦如進入了男子的身體裏麵,帶走了小草的芬芳也剝奪了生命的氣息。
“師兄!!”女子無聲的痛苦的流淚,原本沉睡的異獸好像有感應一般來不及看清就將師兄變成了屍體消散成為粉塵的一份子,快到任何人都沒有反應便回到了原位繼續沉睡。
“吧唧”
看似可愛的異獸好像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般伸出小舌頭無害的舔了舔空氣,淡金色的小草好像被引導一般散發著灼熱的光重新生長在原本的位置。
“翁”
就在女子絕望的時候,突兀的在空氣中蹦出一道身影,好像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一樣,氣急敗壞的向著天空在謾罵。
爭執了半晌後可能是男子口幹舌燥了,開始向著四周看去。
這個被拋出來的男子自然是林天了,當他剛剛踏出岸所說的那個通道的時候,一股眩暈開始搖晃了起來緊接著整個通道開始搖晃,將他摔得七葷八素的,剛剛踏出來的時候就對著腦海中的岸開始狂罵。
“小子,被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前麵那個看似無害的異獸名叫空間獸,要是把它吵醒了哪怕元皇都救不了你”岸的聲音適宜的響起說道。
“咕咚”
林天身體猛然僵硬住,轉過頭看著那個不時伸出身體的可愛異獸小心翼翼的後退,就連指責岸的念頭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