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京城往事 第四章 煉心路(2 / 3)

陳糖糖,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就這樣出現在這個整個大周地位尊貴的夫子三弟子身上,但沒有人膽敢笑話,因為這個微胖的少年是元王巔峰的修為。

看著自己二師兄一如既往的在雕刻那個永遠雕刻不完的木頭,陳糖糖臉色幽怨的盯著另一個靜坐的男子。

書院大師兄。

這個永遠在打坐的男子,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也不見他是怎樣修行的,就是打坐,永遠在打坐,夫子講課的時候他在閉著眼睛打坐,皇帝跟夫子探討的時候他也在閉眼打坐,就好像一具永不腐朽的石刻一般。

陳糖糖有時候覺得就自己是正常的,雖然自己的修行天賦極其不正常,但相比於師兄自己絕對是正常人。

“糖糖,你替我們去見見那個小師弟吧。”二師兄溫和的臉龐對著陳糖糖鬱悶的眼睛笑著說道。

“知道了。”陳糖糖一臉不忿的向著屋外走去,自己當初親切的叫那個少年為師弟,挺好的少年,自己很喜歡的,沒想到老師會突然的變卦。

玉鼎候府。

精美的格局將這個威嚴的府邸劃分的錯落有致,走過漆黑的瓦礫組成的長廊,轉眼出現一大片花圃。

在後廂房的位置,此時白言臉色難看的坐在名貴木器的座椅上,一個臉色驚恐的婢女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哪怕這是初春時節,天氣正是寒冷,婢女也不敢有所怨言,全身光溜溜的任憑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年肆意采取。

“怎麼可能?怎麼會?那個廢物怎麼可能修煉?”白言俊俏的臉龐此時猙獰的將跪拜的婢女拉起,雙手死死的抓住婢女的頭發,絲毫看不見婢女痛苦的神色。

“少爺……痛……”就這白言沉思的時候,懷中的婢女痛苦的發出輕聲的呻吟。

“痛嗎?”白言突然笑了笑,溫和的盯著懷中的少女,哪怕少女此時已經出現驚恐的神色。

片刻後,侍衛將已經死去的婢女抬了出去,原本清秀的神色變得格外的可怖,下身已經呈現糜爛的碎肉,誰也不知道半刻鍾的時間這個少女經力了怎樣的地獄。

白言靜靜的坐著,雙手扶額眼神在思考著什麼,上京城雖說是自己的遊樂場,可這一切局限自己不能觸碰儒家定製的規矩,刑部自己是不在乎,可是一旦那些腐朽的酸儒認真起來,哪怕父親都保不住自己。

“成人禮!”白言猛然站起來一臉精光的低語到,成人禮各個侯府官員子嗣在景陽宮舉行,這是夫子製定的,成人禮之後就必須參軍,以避免重複前朝奢侈淫,亂的崩塌。

而在成人禮上,各個成年的世子官員公子可以邀請切磋。

“萬一他要是拒絕了呢?”白言沉思的坐了下來。

“看來要見一見大哥了。”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初春的季節一股清新的氣息撲來,枯黃的枝葉逐漸的出現一兩個綠色的嫩葉,原本厚厚的貂絨逐漸的被名貴的綢緞取代。

一天前。

當林天在自己的體內壓縮元氣波動的時候,那本漆黑無比的充滿極致邪惡的紙張悄然出現,瞬間將林天體內所有的元氣全部吞噬,就在林天目瞪口呆的時候一股淡金色的元氣瞬間充斥,原本的米粒大小的元氣晶體瞬間變成霧狀。

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些,從剛剛感知天地元氣的時候第一次修煉就直接從元者突破到元士。

這便是他林天失去的天賦。

足以驚神,足以震驚蒼古的聖元大陸的修煉天賦。

……

……

清晨的陽光略顯蒼黃,懶洋洋的將昏昏欲睡的侍衛驚醒,初春已經在這些陽光中悄然過去了,天氣逐漸的變暖,許久不見的鳥雀也逐漸的出現在天際,就好像整個隆冬的寒氣對它們的生命沒有絲毫的影響。

林天吃過早餐接過丫鬟的袍子坐上了去往書院的馬車,上京城依舊重複再萬年不變的氣息,小販萬年如一日的開始擺攤,酒肆的大門也開始打開,哪怕是青樓都開始流出胭脂的氣息。

林天盤坐在裝飾華貴的馬車裏開始修煉,絲絲可見的元氣在體內灌輸,原本瘦弱的身體經過鍛煉開始出現肌肉的痕跡。

“碰”

就這這時馬車突然傾斜,林天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全身元氣波動瞬間後退,原本自己所在的車廂被大力的衝散。

林天站在街道,看著周圍詫異的小販以及路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就連自己也看出這是一件意外,馬車由於受驚導致來不及停住導致衝撞,可一股危險的氣息始終讓林天下意識的元氣湧現。

這是上京城,沒有人敢當街行凶,可這種危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在林天看不見的角落,兩個身穿黑色裹衣的人影緊緊的盯著林天,片刻後一聲幹澀的聲音響起:“怎麼樣?”

“不像剛開始修煉的反應。”另一個嘶啞的聲音隨之響起。

“如果他從小就開始可以修煉,那麼在這八年裏經受的侮辱總會若有若無的散發元氣的波動,可這八年他的每一步我們都在監視,沒有任何的發現,奇怪。”人影不解的仔細回憶著剛剛林天的反應,瞬間的想出對策,嫻熟的步伐以及那明顯就是元士境界的修為,一點也不像才修煉十天的武者。

林天不解的重新換了一輛馬車,眉頭緊緊的皺著,自己很明顯的知道這八年有很多的勢力在監視著自己,可以前自己無法修行不可能察覺,哪怕現在依然無法察覺出。

但,有時自己體內的元氣總是會不自主的運行,就好像防備一般。

“罷了,在上京城我看誰敢妄動。”林天冷笑的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淅淅瀝瀝的馬蹄聲在石板鑄成的街道上響起,不緊不慢的走出上京城南門,隨即向著書院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