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一鳴,父母希望我一鳴驚人,可是我卻在大學因為鬧事打架而被開除。
想起在老家向我灌注了諸多期盼的父母,我就沒有辦法說出我現在的近況,於是編造謊言說自己在學校過的很好,叫他們不要擔心。
其實,我已經流落街頭七天了。
步入社會以後我才知道找工作有多困難,在這個人山人海的大城市中,想要找一個穩定的工作,並不是那麼容易,何況我這個沒有學曆,沒有勞動體力的人,找工作就更加困難。
望著眼前閃過的各種豪車,我歎了口氣從角落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時間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對於未來的人生,我沒有一點兒規劃。
忽然,我眼角的餘光瞥到地上散落的一張A4紙,上麵兩個“招聘”的大字吸引我的目光。
撿起來一看,上麵說的是一個直播間需要找個主播,不限學曆,不分男女,一月穩定工資三千塊。
現在網絡技術發達,因為直播而月入上萬的人很多,同時直播的工作相對來說並不需要太多的技能,一般都是各種遊戲,或者是唱歌等等。以前我就很羨慕這些清清嗓子講些話、動動手指玩玩遊戲就能賺錢的主播,現在看到招聘信息,我心裏有些心動。
再一看上麵的應聘時間和招聘地址我有點愣了,時間設定在了晚上的午夜十二點,地址是在堤踰路,圭街214號。
我心裏有些疑惑,這個地址我從來沒聽過,也沒有聽說哪一家公司會在這個時間段來應聘。
所以,我陷入了沉思。因為最近我也看過報道,說一些犯罪團夥會以招聘為由來騙取受害者去某個地方,然後割除器官進行販賣,等等事件。
我這一思考,時間就過的很快,轉眼之間黑幕降臨,濃如黑墨般的夜色降臨,但這個城市依舊燈火通明。
最後,我決定去應聘,因為我實在是無路可走了,老實說我已經餓了三天,如果還不找到工作,可能我會被活活餓死。
於是,我開始尋找應聘的地址,一路走來四個多小時,詢問了很多人,卻沒人知道。
就在我快放棄時,突然看見一旁的路標上寫著堤踰路三個字,心裏一喜加快腳步,順著牆邊的一條走道,通過兩道圍牆間狹窄的縫隙,緩緩走入一個小院子,迎麵就是一棟白色的三層樓房,看起來建造的年代有些久遠,顯得灰蒙蒙的,所有窗玻璃都很模糊,幾乎沒有多少反光。
雖然,這棟房子看起來還算平常,但我的心裏卻暗暗地蕩了一下。因為,這棟樓房的存在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其身旁沒有其他的樓房,眼前這棟三層樓房就好像突兀出來的一般,看起來有點怪異。
若不是路標上寫著圭街214號,我甚至會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接著,我從地上找到一塊板磚,以此來給自己壯膽,接著走到門前推開大門,一個刺耳的“吱呀”聲傳進我耳朵,房門打開其內灰蒙蒙的看不太真切,但就在我打量時,房門突然猛的關閉。
“啪”的一聲嚇了我一跳,瞬間轉身看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於是我跑到側麵窗戶邊,透過窗戶看出去,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外麵。
接著,我便大喊讓他開門,可是那人影對我的話置之不理,所以我就使勁拉門,可是這門卻像是生了根,怎麼都拉不開。
我心裏暗道糟糕,這怕是落入了犯罪團夥的圈套。
我心裏有些害怕,大門一關上其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我處於防護自身的自然反應,還是做出了防備的姿態,眼睛不斷掃視四周,警惕著。
突然,“噠”的一聲,房間中的燈光被打開,強烈的光刺的我眼睛生疼,條件反射閉上眼睛並伸手擋在眼前,反複的睜眼閉眼幾次後才適應過來。
等我再次看去時,隻見房間中坐著兩個人,這兩人穿著黑袍,容貌被一個小醜的麵具遮住,看不出長相。在兩人的身前擺放著一張紅色的桌子,其上放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你們是誰?”我抓著手中的板磚瞪著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幾分給自己壯膽。
“你可以稱呼我們為亡魂者。”
左邊一人開口說話,從粗狂的聲音大概能辨別出,這人的年齡應該在三十歲之間,是男性。
我聽了這句話心裏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問:“亡魂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