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他就像霸占她,擁有她,叫她成為他自己的,私有物!
他無視她的厭棄,忽略她的語言刺激,隻想做個禽獸。
堅強如她,竟然突然哭了起來,她生生咬爛了自己的嘴唇,鮮血的腥氣刺激了他,叫他想起那個雪夜,那五個男人的暴行。
現在的他,跟那五個醜陋的男人又有什麼區別!
他突然住手了,目光呆滯地看著她,卻像是看到了那個雪夜的自己。
“其實,我最討厭做這種事了。”
這句話壓在心中五六年,每天重複,每夜重複,卻從未對旁人說起。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告訴了孟紫川。
他突然輕鬆起來,這一刻,他似乎光明正大地和過往告了別,他終於再次挺起胸膛,做了一個真正的人!
蕭瑜勵的噬魂散並不好救,必須拿自己的血替換他的血,期間要是出一點差錯,他跟蕭瑜勵都有危險,而他的危險更甚。
因為,蕭瑜勵身邊還有一位樂正大夫,一旦出事,樂正大夫會及時搭救蕭瑜勵,卻是沒人管他的。
既然答應孟紫川的請求,他就必須履行。哪怕喪命!
治療過程中的確出現了小狀況,蕭瑜勵的確被樂正大夫及時相救,在他以為自己將被人遺棄,任由鮮血流盡時,那個清秀的不善言語的樂正大夫手腳麻利地幫他止住了血,並即將施針,控製血流速度。
在昏過去的前一刻,他清楚地看到樂正大夫額頭上的細汗,以及輕聲地宣告,“你不要死,我還要跟你切磋醫術呢。”
蕭瑜勵的病終於好了,孟紫川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阻斷了外界紛擾,天天帶著蕭瑜勵過悠閑自在的日子,就連他都快樂起來。
因為,樂正大夫總是由衷地誇讚他醫術高超知識淵博。
他發現樂正大夫跟他一樣是個喜歡安靜的男人,而且樂正大夫祖籍嵐國帝都,乃永明城最出名的行醫世家樂正一族。
他的母族田家,正是樂正一族的分支,算是樂正家的分家。
說到底,兩家還有點十分遙遠的親戚關係。
所以,他更樂意和樂正大夫親近。
一次上山采藥途中,他無意間被一條毒蛇咬傷。
樂正大夫二話沒說,立即伏地將他小腿處的毒血吸了出來,溫熱的小舌,在小腿上遊走,就像一萬隻柔軟的螞蟻在心頭攀爬,癢癢的。
他沉溺在感動中,都忘了給樂正大夫告知,自己百毒不侵。
而樂正大夫吸毒血過於用心,不小心將毒血咽了一些下毒,不多會兒竟然暈了過去。
他從容地割破自己的手指,輕輕塞進樂正大夫的嘴裏,鮮血下肚,樂正大夫這才慢慢患了過來。
下山時,天空突然下去大雨,他隻好帶著還有一絲暈眩的樂正大夫進了山洞避雨。
兩個單薄的男人為了取暖,相擁而眠。
次日醒來時,二人又是溫暖一笑,沒有一絲尷尬,一切是那麼自然,像是認識了一萬年那般。
之後,樂正大夫跟他的關係越來越好,直到有一天,孟紫川突然發現他二人關係古怪,打趣般問道:“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男人喜歡男人沒什麼不對,真愛不分性別。”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對樂正大夫產生了不可替代的無法割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