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玥笑非笑地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人,挑眉問到:“你說呢?”
陸長兮卻是聳肩,用真誠到不能再真誠的聲音說:“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慕容瑾玥點頭道:“也是,我們還是來聽聽逐月姑娘怎麼說吧!”
逐月注意到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卻當成是旁人告訴她的,是以也不在意,怨毒的看著眼前相擁的一對璧人道:“陸長兮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原本以為徐長吟那個賤人死後你會一輩子孤家寡人呢,卻不曾想你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這麼個冒牌貨!”
“閉嘴!”陸長兮可以容許她說自己,無論怎麼說他都不在意,卻忍不了旁人對慕容瑾玥任何一絲一毫的侮辱之意!
“怎麼說到那個賤人你就忍不住了嗎!”他越是憤怒逐月就越是開心,斜倚在牆上不無惡毒的看著陸長兮。
“賤人?她怎麼得罪你了?”慕容瑾玥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麼一場秘密,她自問對憐月並不差,所以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她對自己的評價。
逐月隻當她是好奇所致,知道自己壽命不長了,於是也不隱瞞,將自己想說的事請都痛痛快快的說了出來。
“她沒有對不起我,卻是對不起了我喜歡的人!要知道先皇何等鳳儀之姿,那樣一個男子願意將心放在她的身上,可即便是這樣,她還不滿足,盡然暗中勾搭了自己丈夫的堂弟,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賤人!”逐月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一邊踉踉蹌蹌的走,一邊笑語癲狂的說:“再說說你,為人臣者你與一朝皇後有私情,最終為了兒女情長至江山社稷於不顧,是為不忠。為人兄弟,你不顧廉恥與自己的嫂子私相授受還謀害兄長,是為不義!你這樣不忠不義之人憑什麼坐上攝政王的高位,憑什麼統領我北幽的的文武百官!憑什麼!”
杜鵑啼血一般悲涼的嚎叫聲在空曠的宗人府中響起。逐月狀若癲狂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在牢獄中踉踉蹌蹌的敲打著牆壁到:“皇上,皇上,為什麼你要娶那個毒婦!我已經告訴你她對你不忠了,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呢!”
看到這裏慕容瑾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無非就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戲碼,隻是不免有些唏噓,倘若當年逐月有將她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自己也一定會圓了她這番心意,可她卻未曾將此事告訴過自己!
“賜死,留個全屍給她吧。”到底曾經主仆一場,慕容瑾玥也不忍心太過糟踐於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將她葬在先帝陵外,也算全了她的一番心意吧。”
這種小事陸長兮自然也不會過於計較,點了點頭對一旁湧進來的獄差說:“照著王妃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