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押著他們回五城兵馬司的人裏頭就有當初經曆過那件事的。當發現四周人有人看過來時,他趕緊低下頭。
至於嶽駙馬養在外頭的外室的事情嘛,那就更是人盡皆知。在鎮西王剿匪之前,那還一直都是京城人民們茶餘飯後最喜歡談論的話題呢!
嶽駙馬本來是在家裏喝著小酒,聽著小曲,順便美滋滋的聽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脆生生的向他稟報外頭的進展的。
結果冷不丁的,一個小廝跑進來,急吼吼的告知他:“駙馬,不好了,鎮西王府的人出來攪局了!”
嶽駙馬舉著酒杯的手就是一頓。
再等聽完小廝的話,他隨手就把酒杯給砸了出去。
“這叫攪局嗎?這根本不是攪局,他這是在砸場子!”
嶽駙馬低吼。他氣得跳起來,來回在屋子裏踱步。
報告進展的小丫鬟趕緊閉嘴不說話了,倒小酒的丫鬟也退到一邊,隻有唱小曲的丫鬟還在那咿咿呀呀的唱著。
隻是那之前聽著還悅耳的聲音,現在聽在嶽駙馬耳朵裏就跟蒼蠅嗡嗡似的,煩得他破口大罵:“滾!一個個還留在這裏幹什麼?等著看本駙馬笑話是不是?再不滾,本駙馬現在就送你們出去配雜役房裏的小廝!”
幾個丫鬟嚇得不行,趕緊退下了。
小廝也退後兩步,這才小聲問:“駙馬,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嗬嗬,編!讓他們接著往下編!”嶽駙馬大吼,“不就是互相詆毀嗎?橫豎我的名聲已經被他們給毀了,那老子破罐子破摔,這次就和他們毀到底,看看到底最後誰被毀得更厲害!”
“哎,哥哥你這又是何必?”
一聲輕歎從旁響起,隨即就見到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嶽駙馬見狀,他冷哼了聲:“怎麼,你去向姓李的投懷送抱不成,就又來找我了?”
女子臉上笑意微僵,而後又長歎口氣:“哥哥,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這個法子肯定沒用。那對夫妻精明著呢,現在他們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你想用流言蜚語逼迫他們退步,這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我這隻是第一步而已,隻要成功了,下麵自會有人接替我,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不向我跪地求饒!”嶽駙馬冷喝。
“可是,這次你不是還沒等到有人來接替,就又被迫中斷了?”女子輕聲說。
嶽駙馬臉色一沉。“你就說吧,你來幹什麼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來勸你收手啊!”女子笑說。
嶽駙馬怒視她。“收手?我的名聲都已經被他們毀成這樣了,你竟然勸我收手?”
“哥哥,我並沒有叫你徹底收手,隻是暫時委屈你一下,不要和外麵那條狗硬碰硬而已。你也看到了,那個蘇貴就是一條瘋狗,他什麼都沒有,當然什麼都不怕。現在他就是一口咬定事情是你挑起的,雖然他沒有證據,可是那些賤民你還不清楚嗎?話說三遍,他們就會信以為真。真叫他這麼叫下去,他們隻怕就要真信你是幕後黑手了!這樣一來,你以後就難以洗清這些別人心裏的既定印象了。”女子溫柔的勸他。
嶽駙馬依然冷冷看著她。“那要是我放手後,他們繼續逮著我咬不放怎麼辦?”
“不會。”女子搖頭,“接下來,我自會讓他們乖乖的轉移方向。甚至……再過不久,你或許還能看到那條狗回過頭來反咬他們一口也說不定呢!”
最後這話叫嶽駙馬雙眼大亮。“果真?”
“不信?那你等著瞧不就是了?”女子笑盈盈的說著,一臉篤定。
與此同時,王府那邊的蘇染也在聽著外頭的動靜。
“王妃,果然有一輛馬車悄悄的往嶽駙馬府上去了,還是從後門進去的!”當女子和嶽駙馬討價還價的時候,這個消息也迅速被送到了蘇染耳朵裏。
蘇染就唇角一勾。“果然,他們還是又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