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寧彎下腰，一根一根掰開顧子雅抓著自己的手指，眼睛裏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顧子雅沒有想到顧安寧竟然會這樣冷漠，她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眼睛裏是驚疑不定，幾乎要以為自己看見的不是顧安寧了。
“顧安寧，你……”
“我不會幫你的，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後果也要由你自己來承擔。”
她冷冷說著，眼睜睜的看著顧子雅被人拖走，拖進了那個黑暗的亮著曖昧燈光的包廂裏。
顧安寧冷漠的聽著裏麵傳來一聲聲帶著餘韻的尖叫，還有猥瑣的笑聲，最終全都變成了淫麋的呻吟和低吼。
包廂門微微開了一條細縫，能看見顧子雅雪白的身體上錯落著一條條清晰的鞭痕，有粘稠的白色液體從她的身上滴下，即使在外麵也仿佛能夠聞到那種腥膻的味道。
顧安寧一直站在外麵，冷漠得聽著看著，一直到渾身發抖，喉嚨裏有一種幾乎要嘔出的感覺，她扶著牆，吐得昏天黑地，隻覺得靈魂都要被抽空了一般。
帝商羽扶著搖搖欲墜的顧安寧，寬大的手掌蓋住了她的眼睛。
“不舒服就不要再看了，這是她自作孽。”
顧安寧的手蓋上了帝商羽的手麵，輕輕把他蓋著自己眼睛的手掌拿了下來，目光裏帶著冷漠。
“是，她是自作孽。”
聽到顧安寧這樣說，洛明修桀桀的笑聲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安寧啊，不用謝我，如果不是顧子雅的話，封少爵也不會橫在你我之間，我們早就已經結婚生孩子了，現在我幫你報仇了，你一定很開心吧。”
顧安寧冷漠的目光轉向了坐在輪椅之上的洛明修，眼睛裏除了鄙夷還有不屑。
“洛明修，你也是我的仇人，我同樣也恨著你。你把顧子雅賣了隻是因為為了利益，就像當初你把我賣給封少爵的時候，也是為了利益，你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你愛的人從來都是你自己！”
顧安寧接過帝商羽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眼底一片清明。
“洛明修，你才是最讓人惡心的那種人。”
顧安寧說著，拉著帝商羽轉身離開，聽到身後傳來的咆哮聲，她甚至懶得多看那個肮髒齷齪的男人一眼。
離開第五層，走進電梯之後，雖然電梯門的閉合，帝商羽看見顧安寧整個人都脆弱的滑在了地麵上，臉上是一片憔悴。
帝商羽心裏鈍痛，蹲下身子在顧安寧的身邊，守著脆弱的她。
“她還好嗎？”
顧安寧唇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搖著頭，扶著帝商羽的手重新站了起來，她望著麵前的帝商羽，對著他輕聲說。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帝商羽目光沉沉，想了想，終於抱住了顧安寧的細腰，將她壓製在了牆麵上，重重落下一吻。
忽然，身後傳來了驚呼聲，打開的電梯門外，站著幾個神色各異的男女，帝商羽終於放開了顧安寧，拉著她的手衝出了電梯。
黑壓壓的天空，有細細密密的雨落下來，周圍的燈紅酒綠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了，整個城市的夜景都變得絢爛無比。
帝商羽和顧安寧狂奔了很久，終於在紅綠燈前停下了腳步。
帝商羽回頭，看著臉上站著細細水滴的顧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