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沒有繼續說話,他就這麼平靜的看著夏玄,仿佛在托付。即使他現在被金流掐住喉嚨,掐得越來越緊。
夏玄沉默了,他也靜靜的和大長老對視,這個時候他突然看懂了很多隱藏在大長老眼中的東西,比如關心,比如犧牲,比如父愛......
夏玄無聲的點了點頭,一厘米一厘米的下去,又一厘米一厘米的上來,如此的鄭重。
他不在慌亂,他將無鋒扶起盤坐,自己座到了無鋒的麵前,讓無鋒就這麼靠在自己的身後。
“平常都是你保護我,這次難得有機會,就讓我來保護你把。”夏玄對著麵前空蕩的風輕輕的說道,狂風一下子吹散了他額前的亂發。
接著他咬碎了自己的舌頭,鮮血大口大口的流出,並且開始淡淡的燃燒。
三人中隻有他擁有玄武靈氣的他恢複了,那也將隻有他單獨的麵對冥神,金流。這個讓神境界的無鋒和大長老都落敗的東域之主。
可是夏玄一定要保護好無鋒,保護好他的生命。
燃燒的精血和靈氣一起貫注進雙手,夏玄向大地拍出了一道又一道靈氣,一個又一個防禦從四周升起。
玄武靈罩。
......
玄武不破盾。
......
黑鐵之幕。
......
最後甚至是將靈氣包裹住無鋒,為他附上一層又一層的玄甲。
直到最後一絲靈氣用盡,夏玄身外已經有了幾十層玄武靈罩,幾十層玄武不破。幾十道黑鐵之幕,它們如同堅不可破的屏障一般擋在了他麵前,保護住無鋒。
夏玄疲憊的抬起雙眼,看著眼前連自己都看不穿的防禦,這才鬆了一口氣。
“師傅,這下,應該足夠保護你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照了進來,金流蒙著金光的手穿過了所有的屏障,然後...往上一揚。
在夏玄的愣然中,所有的防禦,包括玄武靈罩,玄武不破,黑鐵之幕......全部破碎。
沒有形成絲毫的阻擋,所有的防禦都在風中崩碎,化作片片靈氣消散在風中。
金光再次亮起,金流掐住大長老朝破碎的防禦中一步步走來。
“搞什麼孩童的把戲。”
“搞什麼孩童的把戲?”夏玄愣愣的重複了一遍,看著不斷接近的金流,他突然怒了。
搞什麼孩童的把戲?孩童的把戲?這才不是把戲,這是要保護無鋒啊!
他猛的起身,從虛空中拔出虎牙古劍,同時撿起地上的無鋒重劍,主動朝金流撲去。
“古劍的一絲劍魂嗎?有趣,不過僅僅是一絲劍魂的話,和孩童的把戲也依舊沒有什麼分別。”
金流任由虎牙古劍和無鋒重劍擊中自己,它們全被金冥流甲擋住,無法在進分毫。
就算在給夏玄十倍如今的力量也無法傷到金流,因為即使是大長老也無法刺破金冥流甲。
這是東域之主不破的防禦。
“還有什麼招術嗎?不是使出來的話,就沒機會了,你不是要保護他嗎?”金流突然停住腳步,低頭俯視著夏玄,看著夏玄空洞驚駭的眼神。
“怎麼會這麼強,這麼強。”夏玄呆滯的看著金流,渾身微微的顫抖。原來這才是金流的威壓,真正的站在金流麵前,他甚至連平靜都無法做到。那種排山倒海的威壓讓他忍不住的發抖。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還有什麼招術可以用出來?還有什麼。”
夏玄努力的在腦中收索,但他找不到,一切他會的招式都無法阻擋金流。
金流緩緩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虎牙古劍的虛影瞬間崩碎,遁回虛空中。重劍無鋒也崩飛而出,夏玄虎口震裂。
最後,他隻能張開手擋在金流麵前。
金流顯然對殺了夏玄沒有多大的興趣,他挪開了腳步,顯然想要越過夏玄。他要殺的人是無鋒,這個威脅了自己的人。多少年了,自他成名之後還沒有人敢威脅過他,現在有人犯了忌諱,那就要用生命來補償。
夏玄動不了了,他想要攔住金流!可是他動不了了,他拚命的咬住牙齒用力,依舊無法移動分毫,金流壓製住了他,如同壓製住大長老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壓製住大長老需要金流自己,而壓製住夏玄隻需要金流的一個眼神。
在真正的憤怒麵前,力量的差距在大也許也不會恐懼了......可是,會無力,會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