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有創可貼嗎?”
當問出了這個問題的伊蕾得到了豐塔斯的答案之後她很快就去到了對方所說的那個地方翻找,卻是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些東西的蹤跡!如果不是受傷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告訴她創可貼在這個完全不對的地方的人,她都要以為豐塔斯是在故意耍她了!
“可能是在旁邊的那個櫃子裏?也許我記錯了?”
看見伊蕾怎麼都找不到,豐塔斯就用十分不確定的遲疑語調這麼說道。但是在第三次錯誤之後,伊蕾到底還是忍無可忍地喊了讓他閉嘴!
就這樣,伊蕾在好一通的翻箱倒櫃之後才找到了本來應該很快就能拿到的創可貼,卻還是在整個人都暴躁了的情況下很細心地為豐塔斯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而後又為他貼上創可貼。在那之後,她又立馬跑了回去,把被她翻亂了的東西全都複原,並把這盒創可貼放到了豐塔斯第一次說的那個位置,又再叮囑了一番,這才回來認命地自己去處理那些豐塔斯根本就才處理了沒多少的蔬菜粒!
但是輪到了伊蕾的時候,所謂的蔬菜粒根本就不能成為難倒她的東西!
她先是把還沒被豐塔斯的血給浸到和濺到的青椒拿出來,把砧板都好好地洗上一遍,然後才非常輕鬆地把青椒都豎著劃成細細的一長條一長條的,然後就完全憑借手感地把那些都切成小丁,而刀在砧板上所打出的節奏則更是能夠讓才切了那麼幾下就把自己的手給切了的人感到心驚。
然而最神奇的卻並不是這些,而是伊蕾用來切洋蔥的方法!
先前她在指揮著豐塔斯處理洋蔥的時候特意讓對方把根須都給留下來。而白洋蔥本來就很少有那種能把人的眼睛都辣得淚流不止的氣味,對半切開後又在空氣中放置了那麼久,它就幹脆完全喪失了洋蔥的那些惱人的攻擊性。
現在,伊蕾把洋蔥先是豎著放,根須壓在砧板上,把它切得一片一片的,卻又不切到底。等到豎著切完了之後,再把橫切麵放置在砧板上,用和剛才切青椒相像的方法把這半隻的洋蔥切成一條一條的。全都做完之後,就用手按著根須的部分,再把它們都剁成小粒,去處根須!好了,大功告成!
打雞蛋,將那些蔬菜粒各自混上一些在裏麵。但是當伊蕾真的把平底鍋燒熱又淋上橄欖油之後,她又一不小心強迫症犯,把原先隻打算做成雞蛋餅的蛋液在鍋裏頭做成了一個個看起來精致可人的雞蛋卷!
再做完了那些之後,伊蕾又烤起了培根,也三兩下地榨出了兩杯新鮮的石榴汁。再配上當天早上送來的麵包以及黃油還有各色的果醬,這就真的是很豐盛的一頓早餐了!
一切的一切都還是記憶中的味道。可豐塔斯卻又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
直到伊蕾在早餐之後又煮起了咖啡時,他才突然恍然大悟,那應該是一杯會被伊蕾做出多種趣味拉花的咖啡。因為隻有這樣,那才是和過去完全相同的。
“你現在……還會經常做菜嗎?”
“會吧,隻是會做得簡單很多。”
當他們開始享用這頓早餐的時候,豐塔斯那樣向伊蕾問道。他並不是一直都沉浸在過去中的人。除了在這些天裏一次又一次地被那些與過去相同的東西所打動,他也會想要好好地了解伊蕾現在的生活。
因為當他試著去想象那些的時候,他會發現自己對於如今的伊蕾的了解其實並不比那些隻是看著各家報紙所寫報道並且關注她采訪的球迷更多。